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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很想，很想你。&rdo;她俯身在我臉上吻了吻，綠色的眼眸裡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ldo;你都不陪我，你昨天一直和薇拉在一起。&rdo;
&ldo;她更需要我。&rdo;
&ldo;我也需要。&rdo;
&ldo;太貪心了。&rdo;南希捏了捏我的鼻子，&ldo;沒個正經。&rdo;
我挑了挑眉，&ldo;是因為你我才這樣的。&rdo;
&ldo;可是……阿爾，你都清楚的吧，現在你的處境，我是說‐‐你們的處境。羅曼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但他長久地活在愛裡，沒有充分體驗過這個世界的惡意，他們的信仰為他構建了一個理想的社會，甚至超乎人性……可我們不同，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或許你要比他看得更遠，更清楚。&rdo;南希欲言又止，&ldo;你要站在他前面。&rdo;
我笑了，伸了個懶腰，說：&ldo;當然，不過，他看似毫不在意，但對我們的未來，他正努力把握方向，我相信他。&rdo;
&ldo;這是對權威的挑戰，很少有人抗得下來的。&rdo;
&ldo;你不是也說了，有我在。他去光明正大地向上走，見不得光的髒活兒我幫他去幹。來一個，我殺一個。我可沒什麼道德心，不過……&rdo;我笑了笑，說：&ldo;不過可不能讓那個傻瓜知道，他總是希求一種完美的調和，希望不要有人受傷，都可以全身而退，我和他如此，所謂的敵人也如此。可這回上校的死應該給他敲了個警鐘，叫他的幻想有些許打碎了。也許這是一種所謂的&lso;成熟&rso;，可我寧願他在這方面永遠不要成熟，有那麼多人愛他，他也愛著這個世界。&rdo;
&ldo;好，好……那我就放心了，你總能讓我放心，親愛的。&rdo;南希俯身在我臉上吻了吻，我回吻了她。
&ldo;還能待多久？&rdo;
&ldo;一會兒我就走了。&rdo;
我垂下眼睫，撫摸她撐在臥榻上的手，縱有萬般不捨，卻難以言說。當天下午，南希喬裝打扮後從後門離去。後面是一片樹林，她消失在通往林間的鵝卵石小路上。沒人知道她要去哪裡，她不對我說，她只是說，也許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再次見面。
時間很快來到七月下旬，東西柏林對抗進一步加劇，薩連科的休假結束，被召回了軍隊。我也不能在這裡久待，儘管從不出門，卻也擔心四圍的鄰居混入了別的目光。某天夜晚，趁著夜色我回到了東柏林的那棟舊公寓，推開門便發現各處都有被翻找過的痕跡。
我警覺地握住槍，儘管翻找痕跡已經被小心翼翼抹除了，但多年以來間諜生涯萌生的本能直覺讓我能從燭臺腳座邊一毫米左右不均勻的灰塵來推斷出這個房間裡曾有人來過，不，也許不是曾經，而是此時此刻‐‐他還在這裡！
瞬間轉身，消音手槍發出沉悶的聲響，一個臂彎從後鉗住了我的喉嚨，把我朝後拖去。我用力向後肘擊，擊打在來人柔軟的腹部。對方大概沒想到我會在襯衫袖口裡握著一把比我胳膊肘都還要長的匕首，當刀尖入肉時，他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低吼。
聽到這聲音，我愣住了。
趁他臂彎有片刻卸力，我連忙掙脫，將左輪手槍和匕首同時對準了這個捂住腹部一臉怨恨地看著我的人。
我曾經的搭檔，保羅˙伍德。
&ldo;見鬼，你他媽的要幹什麼？&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