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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以聽得見。
我信步而走,並不著急。我要去的地方還很遠,然而夜也很長。有點冷,我用哆嗦對抗著零下的溫度。
當步入那所孤零零的天主教學校時,作為唯一完好的建築,它傲然而冷漠地盯著我。想來它是恨我的,我身體流淌著屬於這片土地的血液,卻作為美國人在這片土地上進行過所謂&ldo;正義&rdo;的殺戮。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意識地去回憶那場戰爭中自己的表現,我想算一算,加上外祖父,我一共殺了多少人。
這完全是心血來潮,無聊中的想法。有時候這種想法會要人命,很多患上戰爭應激創傷的軍人們不僅為恐懼所糾纏,更為擺脫不了的有關殺人的回憶而痛苦。殺人……自然法中從未成立的一道行為,無論在哪個國度、那塊土地,殺人都是無可赦免的罪。可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戰爭。似乎,只要達到了一定的規模,一定的數量,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正當的理由,殺人就不是罪,是可以被歌功頌德的功績。不然為什麼我殺了外祖父後被投入監獄,而在戰爭中殺了至少五十名德國人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反而被擁躉為英雄?
因為他們是法西斯,所以該殺。而對於法西斯來說,因為那些人是猶太人,所以該殺。那麼有沒有一天,因為我們是美國人,所以該殺?因為那些人是中國人,所以該殺?
我不明白這建立在一種什麼&ldo;正當&rdo;的理由之下,畢竟這世界早就荒誕得毫無道理,每時每刻都發出陣痛的呻吟。也許有一天,嗚咽並不僅在於此處的廢墟,而真正會迴蕩在整個地球,整片宇宙。
我走進這所荒廢的學校內,穿過沒有花朵的花園,走進主樓內的教室裡。這裡的確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卻並非屬於該在於此的學生。煤爐、罐頭盒、水壺、鐵絲床、螺絲釘、無線電搬走後留在桌面上的一塊方形的淺色印記……我沉默地走著,儘量放輕腳步,走廊和教室都是木地板,腳步聲被空寂的夜放大。這座樓有三層高,數十間教室、雜物室、更衣室。還有一處後院裡的早已失掉了玻璃頂的日光房。卡爾所說的那份資料就藏在某塊發朽的木地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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