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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他破開一道笑容。
這個時候，天已矇矇亮。星辰漸隱，秋霧繚繞，東方漫出連綿的紫紅。冷冰冰的空氣中，我和他站在後門處，靠在門框上喝咖啡，抽著煙，在沉默以及不怎麼美麗的後院景象中等待紅輪從東方升起。毫無作偽的坦白似涓涓細流從彼此的心間淌過，柔情繾綣，比一千萬個吻都要珍貴。
到了這時，你若問我們為何如此相愛，&ldo;理解&rdo;便是最好的答案。
第21章 插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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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月初他會來到德勒斯登駐德軍團，他們有個小型聯合演習，他將作為東德國防軍代表之一。&rdo;我把煙遞給南希，南希裹緊了她的卡其色羊毛大衣，接過煙吐出一口煙霧。我們靠在圍欄上，濃霧漫在初冬的樹林子裡，這幾天的溫度已經到了零下。我戴著多年前南希給我買的圍巾。
&ldo;這其中我暫時看不到誠意，阿爾，我不是怕死，只是一定到了這個程度，我必須得小心。&rdo;
&ldo;在通知你這則情報之前我已經調查過這個卡爾˙斐樂，他很缺錢，在西柏林欠了一屁股債，他和軍情六處有過合作。&rdo;
&ldo;i6怎麼評價？&rdo;
&ldo;顯然英國佬沒有錢，&rdo;我笑著說：&ldo;他給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東西，不過，就是這樣史塔西也發現了端倪，不過這回已經掩蓋過去了。&rdo;
南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望著她的側臉，兩頰青白，嬌俏的鼻尖凍得通紅，我解開圍巾披在她身上。南希沖我明媚地笑了下。
&ldo;雷奧還好嗎？&rdo;
&ldo;在大花園裡慌了神，所以中了幾槍。&rdo;
&ldo;得把他送走，不能讓他繼續在你那個地窖裡，琴聲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是整個德勒斯登的中心。&rdo;
我點了點頭，說：&ldo;明白。我會把他送到羅伯特這邊。&rdo;
南希饒有興趣地上下掃視了我一眼，揶揄道：&ldo;你現在很有人味兒了，看來你的那個薩連科把你這個風箏握在了手裡。&rdo;
&ldo;他還在收線呢！&rdo;我得意地說。
&ldo;你說，要不要策反他，這樣你和他名正言順地交往，誰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準兒亨利還給你特權。&rdo;
&ldo;什麼特權？&rdo;
南希戳了戳我，&ldo;同性戀可是犯法的，對他一樣，對你來說也一樣。&rdo;
我聳聳肩，&ldo;無所謂。&rdo;
&ldo;別無視現實，親愛的。&rdo;
&ldo;我不可能策反他，南希，我瞭解他，就是我也改變不了他對蘇維埃的忠心。再說，我接受他對他國家的愛。如果連這種愛都能輕易放棄，對我的愛也一樣。&rdo;
南希挑眉，&ldo;要給我上課了。&rdo;
我摟住她的腰，說：&ldo;哪敢給你上課，老實說，我真想讓你見見他，你會喜歡他的，他就像，你瞧，就像林子裡的那棵雲杉，是一種溫柔的堅毅，一種天然的單純。&rdo;
&ldo;格魯烏可不單純，手上沒幾條性命都對不起他們練的西斯特瑪。&rdo;
&ldo;不一樣，南希，你懂我的意思，這種單純，意味著泥淖中的不忘本心。&rdo;
南希抬頭，滿眼笑意，&ldo;雖然覺得很對不起亨利，但我是為你開心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