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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我推開他,&ldo;不行,我還不行。&rdo;
&ldo;怎麼了?&rdo;他抬起被情慾魘住的面龐,迷離的雙眼漂亮到叫人心驚,他再度親吻了上來。
&ldo;我……&rdo;我支支吾吾的,該怎麼說呢?他竟然預設我在下面,這讓我感受到一種難以名狀的羞辱,卻又不可避免地跟他持同一看法,我就該是在下面的。見鬼,可這原因是什麼?憑什麼我在下面,至少得有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ldo;你怕疼嗎?&rdo;他用拇指撫過我的、被他親吻得濕淋淋的唇,說:&ldo;誰叫你不給我寫信,你也不向我道歉,阿爾,至少你也得疼一回。&rdo;
&ldo;你也疼了嗎?&rdo;我沒頭沒腦地問。
他笑了,憂傷得動人,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他的心口,說:&ldo;疼了,一直都在疼,為你忘了我而疼,為你不愛我而疼,更為你即將疼而疼。&rdo;
&ldo;我沒有……&rdo;我負氣似地平躺,說:&ldo;倘若這就是你這麼做的原因,我在下面就是了。&rdo;
&ldo;不,這並不是全部。&rdo;薩連科直起身,反手握住我的腳踝向上推,動作不停他垂下雙眸,倨傲而冷漠道:&ldo;你是容易忘記人的,不輕易把人放在心裡的,我沒有把握能讓你愛我,但至少,要讓你記住我。&rdo;
橡木桌和地磚的摩擦聲是尖銳而短促的,我轉頭,看到桌腿上扭曲的年輪,儘管這木材被塑造,被刷上清漆,卻依舊不改昨日世界留下的印跡,我彷彿能看見它曾經在南部某片森林裡的蔥鬱模樣。有什麼在搖晃,是這個世界,不,應該是我,我在搖晃,於是視野就像在跳旋轉舞,我看不清了,眯起眼睛,聽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陌生的聲音和耳畔熾烈的喘息聲交雜纏繞。
我不萎靡,也不缺乏性慾。只是表現形式和他不同,這是一個新角色,從天而降的一套戲服似的,我嚴肅而緊張、本質上卻是隨心所欲地扮演著此刻。這個我和之前的我有什麼不同?他接觸著大地,隔著一雙溫暖的手掌。在被侵入,被擁有,被折成一種不同尋常的體式。他委身於另外一個人。
這是本質的不同,他的身體沾染了別的氣息,他的靈魂染上了別的顏色,他甚至感受到一種精神上的&ldo;存在&rdo;的創傷‐‐疼痛‐‐分明的不同於槍傷的疼痛,我曾幻想過,在書房門外,透過縫隙窺探時幻想過。原來是這麼疼,所以會流淚,會發出可怖的叫聲,可是也會笑,笑自己被人抱著,笑荒唐,也許還在笑自己。可是我逃不掉,我心甘情願落在這片大地上,且將其視為恩賜,哦,命運,你順著女人掌心來折磨我嗎?不,你奈何不了我,你想要杜撰記憶,讓我害怕,像只狗一樣直打哆嗦,不,誰也不會得逞。我會緊緊抓住他,我的薩連科‐‐阿爾漂泊太久了,你能做他的影子嗎?
儘管薩連科怕凍著我把他的大衣和毛衣都鋪在地上,儘管他做足了前戲且十分溫柔,我依舊疼得呲牙咧嘴,嘴裡髒話個不停,不斷罵他,罵格魯烏,罵蘇聯人……我整個人疼得都在打擺子,別說愉悅,我連眼淚都忍不住,到最後我在他的臂彎裡低聲啜泣了起來,他卻咬著牙堅持到了最後一刻。
我原以為這是他常年積攢的憤怒的傾瀉,可他卻來不及享受那餘韻就在第一時間來對我進行事後安撫。
&ldo;對不起,&rdo;他抿嘴笑了,看來我狼狽的模樣讓他很滿意,但他同時流露出真摯的歉疚和關懷,又叫人腹誹不得,&ldo;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