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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講述到此未免有些累贅,但上述這件事是有講述的必要的,否則在歐洲我也待不久,更不可能去德國本土。總該做點成績來才能去真正的前線,於是在挪威遊蕩了半年之後,經過亨利的安排,我和南希成為搭檔,前往了德國地區。
在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南希。她比我大五歲,是位玲瓏剔透、聰慧優雅的女人,面色容光煥發,眼睛是偏綠的藍色,祖上可溯源到愛爾蘭地區,所以在她身上多少帶著點葉芝的浪漫與華麗,甚至還有種神秘色彩。但除此之外,她更兼具茅德˙岡那種女演員的渾然天成,除了不輸於岡小姐的美貌,其能與周圍所有環境毫無違和地融入也未有半分遜色,這促使她成為一名優異的間諜,更促使我認為‐‐即這位女性擁有詩人與其仰慕的女演員之共同特徵,沒人有資格去愛她,她也不該去愛任何人,在愛情這回事上,她愛自己就足夠了。
不過,超脫於那一對愛爾蘭人,南希最大的特徵就是慈悲,說來也諷刺,她就算再殺人時,掏出她那支定製的小巧的手槍對準敵人後,眼底不可避免地流淌出一種不忍的心緒。
&ldo;這是誤會。&rdo;南希會用她的手帕擦拭槍口的血跡與硝煙,&ldo;我不能控制我的眼神和麵部表情,真奇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rdo;
說完,她會挽著我的胳膊和我去舞廳跳舞,她很會跳舞,節拍踩得很準,較小的身軀輕盈,翩翩飛舞就像一隻蝴蝶。
潛伏在德國‐‐這個濃霧瀰漫的國度。德國總是愛起霧,尤其是清晨時分。那個時候什麼都看不清,陽光沒有一點力量,人也會感受到一種似是而非。這種恍惚的心情會讓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感到莫名的心安,德國‐‐尤其是東德,可比西歐危險多了,這裡是鐵幕的中心,不僅是克格勃,50年初被蘇聯扶持起來的東德國安部也是令人頭疼的存在。他們這些人,既繼承過去納粹的嚴謹,又跟隨蘇聯開發出更高階的間諜,總之,在我之後多年間諜生涯中,人才輩出的東德國安部‐‐史塔西,一直是我的頭號敵人,甚至超出了克格勃。
其實,要說這幾年‐‐在和他重逢前的幾年,若要細究回憶,我是說不清的。儘管我穩紮穩打和南希在東德‐‐尤其是德勒斯登地區站穩了腳跟,建立起了自己的情報網,在中情局平步青雲,但就如南希說的一樣,阿爾弗雷德依舊心不在焉。他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應該說他總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促使他在間諜行業兢兢業業的原因似乎是因為找不到對別的兢兢業業,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對此&ldo;遊蕩&rdo;的專注和忠誠,讓這股毫無意義的力量產生了慣性,讓他不得不繼續保持這個身份。
要說麻木,也並非絕對。只是後來在如此的出生入死中我漸漸忘了薩連科這個人,更忘了自己來到歐洲的最原始的衝動其實來自於他。我習慣了間諜的生活,緊張、刺激、隱秘,卻樂得自在,於是那張鮮活的臉在我心中逐漸消散了,我也不再寫信了,可我並沒有愧疚和任何遺憾。所以,這一點是要遭報應的。唉,的確是這樣的。
當你忘記命運曾透過玄學給你的啟示,那麼等待你的只有一記甦醒的巴掌,叫你在進退不得中猛地記起全部,鼻青臉腫地再次跌落於命運之網。
我還記得那時1954年的秋天(真的過了好久),我和南希在德勒斯登,我化名為&ldo;阿爾薩斯˙諾伊&rdo;在易北河畔開了一家餐廳作為情報中轉站。而南希‐‐只改了姓氏,南希˙施密特,她比我潛得更深,在亨利和多方的努力下,她潛入進蘇聯駐東德軍團德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