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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間的神情幾乎是在瞬間變了下來,他面上那般恭敬客氣的笑意緩緩收斂下來,隨之,他深深看了宴夏一眼,低頭對著宴夏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果然是小姐。」
這話聽得宴夏不覺退了半步。
她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見人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她。頓時之間從前小爹曾經說過的許多故事皆自腦海中翻轉了一遍,宴夏腦子裡面亂作一團,喃喃問道:「你說什麼?」
宮間沒有吝嗇這聲稱呼,態度比之方才顯得還要恭敬許多:「葉題是我的主子,你既是他的女兒,自然便是小姐。」
宴夏一時之間沒能夠反應過來,這實在是一件很難讓人反應過來的事情,她見慣了小爹在客棧裡說書說得天花亂墜的樣子,見慣了南河鎮的家中連給大爹爹買藥的藥錢都險些拿不出來的情景,如今小爹突然被人叫做「主子」,這讓她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宮間明白宴夏的不解,於是很快往桌上的四象圖看去一眼又道:「小姐是四象圖的主人,是洛書宮的後人,自然便是我們五道的新主子。」
「你說……什麼?」這句話比之方才那句還要讓人震驚,宴夏喃喃的說著,幾乎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因為就在宮間的話語中,提及了已經久已無人說起的「五道」二字。
同時震驚出聲的還有四象圖,它看來也驚訝無比,忍不住自己飄了起來,一幅畫在宮間的身側繞來繞去,大聲又道:「你說五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間含笑斂眉,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後方默然不語的明傾。
宴夏不知為何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搖頭道:「明傾公子幫了我許多,這些事情不必迴避。」
宮間堅持的看著明傾,卻仍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目中依然是禮節性的笑意,但那般笑意卻透露著疏離。明傾迎著宮間的視線,很快回望了宴夏一眼,頷首輕聲道:「我在外面等你們。」
「明傾公子!」宴夏喃喃喚了一聲,心中有些歉意,卻仍不明白為何要將明傾迴避。
在她看來這世上除了乾爹乾娘,明傾便是她唯一所能夠相信的人了。
但宮間顯然沒有這樣想。
他一直注視著明傾離開房間,合上房門,等到門外徹底沒有了聲響,他才終於收回視線,喃喃道:「原來是前任盟主。」
宴夏沒有聽懂他語氣中的意思,然而待要再詢問,旁邊的四象圖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方才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說五道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找我們究竟是要說什麼?」
四象圖所問的,正好也是宴夏所想知曉的問題。
宴夏滿懷心事看著宮間,宮間對於宴夏的態度自始至終皆是畢恭畢敬,他躬身道:「這正是我來找小姐的目的,或者說我不該稱你呼為小姐,而是……宗主。」
「宗主」二字自宮間口中說出,使得宴夏身形驟然頓住,就連收在袖中的手也不覺握緊成了拳,她努力去辨認宮間方才那話的意思,卻又不敢將心中的猜測輕易說出,一時之間屋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靜默。
直至四象圖終於自震驚中清醒過來,不可置信的大聲問道:「你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問出這話之後,它像是又怕自己的猜測落空,還沒等宮間回應,它便接著又道:「不可能,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從來沒有人有半點訊息,宴夏這丫頭也說了,宴蘭庭他們要不是因為五道的事情,也不會……」
宮間依舊在笑,他安靜聽著四象圖的話,笑意緩和不見絲毫陰霾。
四象圖突然就說不下去了,畫像上的聞北雲目光懷著期待,又似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像是在求證什麼。
宴夏始終沒有開口,但卻同樣等待著。
宮間便在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