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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藍坐起身,“什麼事?”
“陛下有令,請主人速回都城。”
江天藍眼神一黯,沉吟片刻後,“知道了。”頓了下又問,“能找人暗中保護李書馨一家嗎?”
“屬下只奉命保護主人。”黑暗中傳來暗侍首領平靜無波的答覆聲。
“陛下有具體說要我何時回都城麼?”江天藍平靜地問道。
“……沒有。”黑暗中的聲音遲疑了下才回答。
“那好,”江天藍涼涼地說道,“等確定李書馨一家真正安全了我再‘速’回都城。”‘速’字咬得很重。
屋裡沉寂片刻,才有聲音,“屬下會留下兩人。”
“五人,否則由我留下。”江天藍不容置喙。
屋裡又陷入沉寂半晌,終於,“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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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藍兒,不能再多呆幾日麼?”書房內,李書馨拉著江天藍的手,不捨道。
“李姨,藍兒也想啊,但皇命難違。”江天藍無奈笑道。
李書馨默然,隨即輕嘆著,“也罷。只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江天藍幽靜的眼,“老身有一件事相求。”
“李姨但說無妨。”江天藍頷首。
“老身只希望藍兒能好好待著靈兒。”李書馨驚人之語道。
江天藍愣住,“藍兒……不明白李姨之意。”
“藍兒想對靈兒始亂終棄麼?”李書馨沉下臉。
“始亂終棄?”江天藍張口結舌,“李姨,藍兒從未對令郎做出任何逾越之事,何來的始亂終棄?”
“藍兒!”李書馨厲聲道,“你敢說沒碰過靈兒麼?在大皇女那,在前幾日裡,你真的沒碰到靈兒麼?”
江天藍氣結,隨即又感覺哭笑不得,不禁撫額無奈道,“李姨,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李書馨冷哼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靈兒抱走,若不給靈兒一個交待,你讓靈兒以後如何做人?”她語氣驀然變得哀傷,“藍兒,靈兒已認定你了,若是你……藍兒,身為一名母親,最大的願望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幸福。藍兒,我求你,收了靈兒吧。”她倏地跪下。
“李姨!這萬萬不可呀。”江天藍驚得趕緊拉起她。
李書馨紋絲不動,眼神悲哀地望著她,老淚縱橫,“藍兒,知道麼?靈兒自從回來,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裡暗自垂淚,只有你在的時候,他才出來,還要強裝無事。藍兒,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的女子,只疼愛自己的夫郎;我也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可藍兒,靈兒已對你動情至深了。藍兒、你能不能、能不能讓靈兒……”
“李姨……”江天藍心神被深深地震撼了,隨即心亂如麻地開口道,“李姨,我、我沒想過這些,而且,”她深吸口氣,暗自鎮定心神,“令郎值得擁有一份專獨的感情,而我,無法給他這樣的感情。”她深深地看著李書馨震驚的雙眼,緩緩說道,“子軒是我選擇的感情歸宿,所以,我定不會負他。”
“藍兒,我並沒有讓你負令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李書馨急急道。
“李姨,”江天藍淡笑著打斷她,“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已不是令郎的最佳選擇,他值得比我更好的女子。”
“孃親!”李書馨正欲開口,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兩人轉首望去,只見李靈兒一臉激動地跨進來。
“靈兒,你……”李書馨吃了一驚。
“孃親,孩兒想單獨跟江小姐說話。”李靈兒一臉堅定、瞬也不瞬地看著江天藍對李書馨說。
“……”李書馨靜默了下,轉身走出去。
“李姨!”江天藍急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