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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西席，不管是對哪個學生，他從來都很認真，絕對不會敷衍了事。
&ldo;可是明白了?&rdo;他側頭問蘇瑤。
蘇瑤小臉微紅，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她胡亂點頭，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ldo;我瞧著，你先試試。&rdo;楚辭沒多想，他將炭條給蘇瑤。
蘇瑤深呼吸，握著楚辭剛才用過的炭條，這下不僅是臉，連耳朵尖都一併紅透了。
她長這麼大，就從未和哪個男子靠的這樣近過，實在叫人無措極了。
一邊的姜琴娘微微皺起眉頭，她畢竟此前學過，才一小會就已畫出赤朱的大致姿態。
但是，她這回反而忽然就沒法繼續了。
她餘光瞥著楚辭那邊，見他耐心又細緻地教蘇瑤，初初及笄的小姑娘紅著臉，眼眸水潤，眉目春意盎然，嬌嫩鮮活的本就像是一幅畫。
所以，這樣性子純善的大家閨秀才和楚辭相配不是?
她放下炭條起身，丟下一句：&ldo;我去更衣。&rdo;
楚辭再抬頭之時，她人已經出了書房，那等腳步匆匆的模樣，竟是有些莫名的小狼狽。
楚辭眸光閃爍，他看了眼姜琴孃的畫，過了一小會揉著蘇重華小腦袋道：&ldo;重華加油不可偷懶，我去淨個手，回來要看到重華把衣衫畫出來。&rdo;
小孩兒受了鼓舞，卯足了勁：&ldo;先生去吧，我不會偷懶的。&rdo;
楚辭點了點頭，他摩挲著指腹上沾染的汙黑，似乎有些煩惱的模樣走出書房。
蘇瑤似有所感，她轉頭看著楚辭離開：&ldo;重華，先生很喜潔麼?&rdo;
小孩兒如實回答：&ldo;是的呀，先生常說，君子不僅要舉止端方，禮儀不出錯，還要儀容整潔，不可與汙垢為伍，這是對旁人的不尊重。&rdo;
蘇瑤彎了彎眉眼：&ldo;先生懂得好多。&rdo;
小孩兒與有榮焉地挺起小胸膛：&ldo;那是自然，先生很博學多才的，我可喜歡跟先生做學問了。&rdo;
說完這話，小孩兒板著小臉，故作老氣橫秋之態：&ldo;姑姑，你不要說話，專心畫畫，不然先生回來會打你手心的。&rdo;
蘇瑤翹起嘴角，拿黑乎乎的手指頭點了小孩兒肉臉一下，壞心眼的在他臉上抹上炭黑：&ldo;我曉得了。&rdo;
蘇重華不察：&ldo;你要認真，先生不喜歡偷懶的學生。&rdo;
一聽這話，蘇瑤就想起楚辭那張清雋俊美的臉來，她不知想起什麼，臉蛋一紅，心虛地吐了吐小舌頭，朝小孩兒做了個鬼臉。
尋了藉口出來透氣的姜琴娘找了水，拿帕子擦了擦手。
她垂著眉目，白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心頭那股子不舒坦就像就像是哽在喉嚨的魚刺，讓她很不舒服。
她不曉得自己這是為何，可就是不想在書房多呆。
半刻鐘後，她收斂好情緒，抬腳才往回走。
哪知，人轉過迴廊一角，手腕猛地就被人捉住拽了過去。
&ldo;啊……&rdo;姜琴娘猝不及防，忍不住驚呼了聲。
&ldo;是我。&rdo;清冷如月，又如金器銀器相撞之聲在她耳邊響起。
姜琴娘抬眸，看清面前的人，心頭頓時一緊。
她不自然往後退，整個人都貼在了牆壁上，直至沒有退路。
楚辭單手一撐在她耳側，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將人困住。
&ldo;你……你要幹什麼?&rdo;姜琴娘故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