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絲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畫好後,他將之擱那也不碰,留待明日授課之時用。
他摸出起先姜琴娘唇肉含著西瓜瓤,黑眸瞥向這邊的那張畫,展開來自個細細看了會,指尖點在畫上人的嘴角處。
他驀地低笑了聲:&ldo;怎的這樣勾人呢……&rdo;
卻說姜琴娘一口氣跑回自個的汀蘭閣,坐在繡架邊她才鬆了口氣。
心跳的厲害,像是奔湧不停的潮水,呼啦啦地掀起波浪湧向滿月的幕布蒼穹。
她雙手捂臉,哀嘆了聲:&ldo;姜琴娘,你真不要臉,扶風先生端方君子,你在瞎想些什麼!&rdo;
好一會心緒稍定,她揉了揉臉,確定不燙了,才輕咳一聲,捏起繡花針,心不在焉地刺繡起來。
她手下是一方朱褐色的細棉布,紋繡的是普通的萬壽菊平針。
每年在收到公輸送來的信札之後,等到六月十五,她便會回一趟羅雲村,年年如此,風雨無阻。
今年,也不過沒幾日了,她得在去之前,趕一身衣裳出來。
隔日,蘇重華上書畫課之時,姜琴娘如約而至,為了方面練習畫作,她還換了身半舊不新窄袖掐腰的短衫。
小孩兒得知要和娘親一起上課,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在聽先生講學之時,格外地認真。
姜琴娘這一輩子是沒上過學堂的,她認識的字會的術數,都是當初那青梅竹馬教的,還有一些買賣上的事,則是進蘇府後,蘇大公子在世時傳授的。
好在她人不笨,特別是在術數上,幾乎是一點就通。
如今學起書畫來,本以為會很難,熟料楚辭講的淺顯易懂,很容易就明白。
輪到練習之時,楚辭將自個畫的那副珍珠耳鐺圖擺前頭,先讓兩人觀察了翻實物,再行照著他畫的來臨摹。
蘇重華暗自憋著勁,捏著小炭條,要畫個更好的出來讓母親大吃一驚。
姜琴娘用不慣觸感太硬的炭條,她瞄了幾眼蘇重華,學著他的模樣,握筆的姿勢都變換了好幾次,仍舊覺得不順手。
&ldo;不對,你要這樣握。&rdo;
冷不丁耳邊響起刻意壓低了的嗓音,緊接著手背就覆上了溫熱乾燥的手。
姜琴娘驚了下,抽了抽手竟然沒抽動。
&ldo;這樣,拇指和食指捏著炭條,手腕發力。&rdo;楚辭神色認真,似乎根本沒意識到男女之別,他握著她手,掰開手指頭,將炭條放進去,又捏著她指尖,就那樣握著在白紙上畫下第一根線條。
他彎著腰,頭靠的很近,從肩背垂落的鴉發拂到姜琴娘鬢角,帶來酥酥癢癢的感覺。
姜琴娘渾身僵硬,她抿起紅唇,像根木頭樁子。
好在楚辭示意完便飛快放開她:&ldo;大夫人,繼續。&rdo;
姜琴娘指尖微抖,筆下的線條就歪了,右手背上彷彿還殘留著楚辭手心的餘溫,叫她沒法繼續下去。
&ldo;重華,這裡畫錯了。&rdo;
她在裙裾上蹭了蹭手背,耳邊傳來的是楚辭教導蘇重華的聲音。
她偏頭看過去,就見楚辭像教導她一般,握著蘇重華的小手,一點一點幫著改正。
姜琴娘咬唇,心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所以,他一貫都是這樣對待學生的,不管是男學生還是女學生?
若是如此,也難免引來女學生的誤會,不見上回就有女學生同他傾訴慕艾之情。
她放下炭條,用帕子擦了手,端起茶盞,垂眸呷了口。
舌尖感受到茶茗帶澀回甘的幽香,她靜了靜,這才重新捏起炭條,鑽心畫畫。
一連幾日,姜琴娘只在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