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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議論聲,就好像是一把刀來來回回地扎柳溪的心,扎得她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如果早知道他是和裴佳一起來的,她又何必叫他來實驗室自取其辱?
她頭一回生出了退縮的想法,然而原本在看手機的岑墨像是心有感應一般,忽然抬頭看了過來,便看見了她。
逆著夕陽的光,柳溪看不真切他的五官,只覺得他的身影虛幻渺茫。
風一吹,那樹梢上金燦燦的桂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了他身上。
他直起身,抬手閒閒地撣兩下肩。
柳溪便聽見身後傳來那些花痴的低語聲。
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聽見有人提到了她的名字,也聽到了岑墨的名字。
「原來他們真認識啊……」
可柳溪一點快感也沒有。
她將那滿地桂花踩進泥裡,走近岑墨,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岑墨哥哥。」
餘光瞥了眼旁邊的裴佳,不太情願地也叫她一聲。
岑墨微微頷首,轉身走開。
裴佳也跟著走。
柳溪壓著心中不快,問道:「學姐怎麼也在?」
裴佳笑道:「和你們一起吃飯,岑伯父也叫了我。」
柳溪胸悶得慌,「你和岑墨哥哥家是?」
裴佳:「嗯,我爸爸和岑伯父是朋友。」
難怪二人走得這樣親近,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
裴佳:「不是在準備考研嗎?怎麼在實驗室?」
柳溪:「在實驗室自習,有不懂的可以請教師兄師姐。」
裴佳笑出聲,「你身邊有我和岑墨,怎麼還需要去請教別人?有什麼問題我們回答不上來的?」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與他們倆見外了似的。
短短數日,她竟然已經與岑墨熟成一家人了。
柳溪心裡冷哼一聲,臉上卻笑得愈發甜美,「不是哦,學姐,岑墨哥哥沒和你說,我經常在他家寫作業嗎?」
她不能正面懟她,因為一會要與岑墨父母一起吃飯,她拿不準裴佳什麼性格,萬一把她氣急了,在岑墨父母那說她壞話就得不償失了。
岑墨聽到這話,瞥了她一眼。
對於她的胡說八道,沒有做出任何反駁。
柳溪拿不準裴佳的性格,但她吃得準岑墨的性格,只要她不直接跳出來說自己女朋友的身份,他才懶得管她說什麼,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多讓讓她也沒什麼不對。
裴佳一下就被「排外」了,估摸著不想與小孩計較,沒再繼續說下去。
柳溪到學校餐廳時,見到了岑墨的父母。
父母二人對她與裴佳的各自不同。
岑母一見到柳溪就熱情地拉住她噓寒問暖。
她與柳溪的媽媽是同學,現在又是廣場舞夥伴,關係很好,對柳溪也很好。
而岑父是國家院士,典型老學究模樣,為人非常嚴肅苛刻,總是板著臉,怎麼看都是不好相處的人,柳溪從小就怕他。
但岑父一見到裴佳,就主動與她說了話,言語之間可見關心程度。
而裴佳此時才得知柳溪與岑墨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想到那日岑墨竟然帶她回家過夜,頓時顛覆了對岑墨的所有印象,整個人都恍惚了。
岑父與裴佳說了一會話,似乎才看見柳溪,神情疏離了許多,他推了下眼鏡,「你前三年gpa多少?」
柳溪最怕他問成績。
因為岑父在學術界頗有威名,同時對後生的學業要求也極為苛刻,很多年輕人常常因為學習不夠好入不了他的眼,以柳溪所見,除了岑墨之外,這麼多年,好像也就只有裴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