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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往日的是，以前對於成績顯示出了絕對的漠視的時鳴，這一次居然以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汪城想不明白，&ldo;時哥，你至於嗎?我看你以前也沒這樣啊。&rdo;

時鳴不想理他，趴在桌上，真覺得等成績都等到胃痙攣了。

周浩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葛智慧呆久了，連人的標準動作都學會，指尖一推眼鏡，開始講話，&ldo;這次的數學真的好難。阿慧跟我說，她可能都分不高。&rdo;

汪城笑得賤兮兮，&ldo;阿慧，阿慧。&rdo;那叫一個曖昧。

郭青山坐在一邊，顯得有點跟他們聊的話題格格不入。他有些侷促，想張口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去偷偷看汪城，又立刻收回自己的眼光。郭青山手中的筆在紙上胡亂畫著。

汪城往那一坐，舒坦了，&ldo;反正我也就沒個幾分，無所謂。&rdo;讀了這麼多年書，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那就真是傻逼了。他是不喜歡讀書，也讀不好，高中隨便上上，然後去報個大專，出來繼承他爸的五金家業，這就是汪城最大的理想了。至於那集合函式，他又用不著。不是還有會計嗎?他想得開。

周浩雨就和他不一樣了，&ldo;我媽說要是考得好就多給我零花錢。&rdo;他就是那雞頭，一班進不去，在七班當個前三也是不錯的。至少這樣他媽看著成績也開心。

郭青山倒是無所謂，他爸媽就指望著他健康成長，成績無所謂。

時鳴呢，時鳴完全是因為某個人的原因，才開始這樣這樣在意。他已經想不起自己如此等待著成績頒布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時鳴趴在桌子上，裝睡，眼睛卻清醒地看著桌下，光在他的腳下遊蕩，影子拉扯出形狀。

很陌生。

時鳴緊張得不知道怎麼辦。

萬一他又考得很差?

萬一燦一看著他的成績失望。

宋溪和時諶之又會怎麼樣想?會拿他和時清作對比嗎?他們是截然不同又殊途同歸的兩個人。

&ldo;時哥，去吃飯吧。&rdo;汪城看了一眼表，&ldo;現在估計也沒什麼人了。&rdo;他們一干人不喜歡跟著跑過去沖食堂，基本都是前一天定好小炒，當日去拿，因此就算去的晚也不會因為沒有菜品而餓肚子。

時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ldo;你們去吧。&rdo;

他吃不下，也沒心思吃。

成績就像是懸在他頭頂的劍，搖搖欲墜，時鳴一刻都不得安生。

汪城他們見他如此，只好聳聳肩離開。

出了門，周浩雨有點擔心，&ldo;真不管他?&rdo;

汪城無語，&ldo;你看我們管得著嗎?&rdo;

&ldo;那怎麼辦?&rdo;周浩雨懵了。

&ldo;我們管不著，可有人管得著啊。&rdo;汪城晃了晃膀子，&ldo;走吧，去找剋星。&rdo;

汪城找上門的時候，林燦一吃完飯剛去辦公室幫忙登了分。基本操作就是從一堆卷子裡按班級分類，然後報出分數，登入電腦。她好不容易得了閒，快到教室，發現汪城站在他們班門口和陳佳佳聊天。周浩雨和郭青山不在。

見她回來，汪城顯得很興奮。

&ldo;嫂!&rdo;陳佳佳瞪他一眼，他改口，&ldo;燦一啊!&rdo;

林燦一有點不懂什麼情況。

&ldo;找我?&rdo;

她跟汪城說熟也不熟，沒有時鳴，基本就不會說話的關係。

汪城拿出一袋子，裡面是買的麵包和牛奶。他遞給林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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