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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鳴。

少年打球時候的樣子。拉著她的手在鬼屋裡害怕的樣子。

時鳴。

十五畫的名字，寫起來卻好像已經有了一生那麼長。

林燦一啊林燦一，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在學校被傳言是時鳴的女朋友，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他女朋友了嗎?

林燦一紅了臉，埋頭刨了口飯。

&ldo;阿姨，我吃飽了!&rdo;她說著就要跳起來把碗筷拿走。

宋溪叨叨她，&ldo;欸!以前不是都吃兩碗嗎?&rdo;

這一句話陡然提醒了林燦一。

很好。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沒有哪個女孩子像她飯量這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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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回來的時候是下午，他面上不顯，可眉宇裡積鬱的沉倦叫關心他的人一看便知。宋溪他們不在家，時鳴一大早就出門打球，是林燦一給他開的門。

&ldo;時清哥。&rdo;林燦一有些欣喜，&ldo;你回來了!&rdo;

時清低低地嗯了一聲，他習慣性地揉了揉林燦一的頭髮。

&ldo;只要你在嗎?&rdo;他問。

林燦一點了點頭，&ldo;他們都出門了。&rdo;

&ldo;時清哥，你是不是熬夜了?&rdo;林燦一小心翼翼地問他。

時清愣了下，頷首。

昨天晚上歲歲睡在他的身邊，他們什麼也沒做，兩個人就是背靠著背。他知道歲歲沒有睡著，因為無可避免相貼的面板傳來了起伏的震動，呼吸聲也不像是入眠的時刻。他見過歲歲睡覺的樣子，以前讀高中，她能從床這邊睡到床那邊。時清不信這才幾年，就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特別是睡眠。

他們就這樣醒著，做了一夜最熟悉的陌生人。

然後等天光乍破。

走的時候，歲歲說，時清，別來找我了。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個在海的這邊，一個在內陸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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