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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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攻擊如此銳利迅猛,手段如此狠辣無情。他掙扎的表情落在方銳眼裡,後者微微一曬,“陳部長別擔心,接下來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到地方了。”
車停在一棟大樓前,陳夜輝抬頭一看高懸的國徽軍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軍事法庭大法官林敬言帶著一排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站在最高檢察院臺階前等待著。陳夜輝渾身發軟地被兩個士兵拖了出來,方銳朝林敬言聳肩:“老林,人交給你啦,我估計他還想垂死掙扎一下,畢竟也算是國大黨骨幹。”
“有大概足夠判一百五十年刑的材料讓他慢慢掙扎,”林敬言衝陳夜輝笑了笑,“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嘛,陳部長,希望下次見面,你不是在被告席上。”
直到去年,聯盟還處於軍事管制和配給制度下,只要被認為有損國防軍的罪行,林敬言這位大法官就完全有權介入。陳夜輝一激靈,沒被帶去安全域性刑訊結果來了這裡,反而讓他更恐懼。他想起自己收受的龐大賄賂,想起老婆手上閃亮的鑽石戒指,想起家裡添置的貴重古董,想起在軍品製造上玩的種種花招,想起勾結黑市走私的那些軍用物資……這麼一想,陳夜輝整個人幾乎癱了,士兵們只能半扛起他向前走。
“我看不用多久他就得招,真是個慫貨。”方銳聳聳肩。
林敬言示意下屬立即開始問話,又對方銳說:“不然怎麼會選陳夜輝作為突破口?我這裡收到檢舉他的材料也最多,物盡其用嘛。張新傑的人不知道到底都有誰參與了逮捕老葉的事,我們總不能亂抓人。”
“要我說寧殺錯毋放過,這種國家的蛀蟲死一個有一個,順著國大黨高層殺過去,誤殺的一定比漏殺得少。”
很少聽見一貫嘻嘻哈哈的老友如此狠厲的發言,林敬言無語地拍了拍方銳的肩膀安撫他:“別為老葉擔心,邱非送出來訊息,陶軒跟他見面以後就沒有動過刑,還交代給他治療。他在等我們呢,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我才不擔心老葉,他比誰都能撐。就算黃少營救失敗了,老葉也一定能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嘲笑我們沒用。”方銳嘴硬地回了一句,“我只是心裡含著一口惡氣,總得朝誰吐一吐。”
“陳夜輝那點膽子,禁不住你噴就要嚇破了,你還是對著我來吧。”林敬言笑了笑,他很明白老友的心情。參謀長被人調虎離山,導致軍長在司令部被抓捕,方銳自覺失職,一直藏著一份揮之不去的自責。
“我噴你做什麼?”方銳呲了呲牙,“最應該噴的還是老葉,他就不能多信任我們點,國大黨的司馬昭之心都路人皆知了,就我們這些自己人矇在鼓裡!”
“老葉也沒想到吧?他最開始做的準備應該是被找茬卸職,所以才一天到晚混在軍校。以他的個性,冒名頂替這個帽子一扣,說不幹也就不幹了,最多繼續教書去。把阿斯拉戰役的失敗安在他頭上,把他打成叛國賊萬劫不復,馮憲君能這麼毒這麼狠,之前誰能想得到?別說你我,張新傑這個情報之王都被打懵了,前幾天他那臉,黑得跟老韓可以一拼。”
“那老葉的紙條又是怎麼回事!”方銳嚷了起來。他擔任葉修的參謀長只有兩年,但是他一直記得,是這個男人把因為戰鬥風格在參謀部鬱郁不得志的自己挑了出來,給了自己最重的擔子,也是最重的信賴。那三個字這幾天就像鉛塊一樣壓在他心上,搬又搬不動,挪也挪不開,一想到心就沉到了谷底。“說這種話他就不覺得戳人心窩子是吧?要找死幹嘛不早說,我給他整一槍痛快的!”
所有人當中,只有林敬言見過被捕後的葉修。想到隔著模糊的監視窗見到滿臉虛弱,極力對自己微笑的老戰友,還有那句“好想抽菸”時單純嚮往的表情,林敬言覺得自己能夠理解葉修心中的掙扎與無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