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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昨日施針後陛下累極了,聽趙福說今日早朝都險些誤了時辰。
“我沒事。”許然笑道:“不過天氣漸冷,朝臣們來宮實在不易,日後便三日一朝吧。”
裴觀輕輕噎了一下,到底是不忍朝臣奔波之苦還是陛下自己起不來啊。
陛下才十八,尚未及冠呢,裴觀心軟了一瞬,順著他的話放緩了語氣:“陛下聖明。”
十八歲的少年,貪睡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誤事,也沒必要對他這麼苛刻。
這日之後,許然晚上為裴觀施完針,總以第二日不需要早朝的藉口耍賴留在偏殿,第一次耍賴時許然其實只是想逗逗他,但裴觀卻意料之外地沒有過多拒絕。
施完針後許然臉色蒼白,聲音又比往常啞了幾分,他軟了聲音說:“裴觀,累了,不想過去了。”
十八歲的少年卸下帝王的錦衣華服,低聲說話的樣子像尋常人家的小少爺在撒嬌。
裴觀實在受不住這個,硬板著臉勸了兩句,就默許了這種行為。
夜間,裴觀悄然睜眼,黑暗中許然的面目朦朧,裴觀看了一會兒,恍惚中又瞧見他溫潤的黑眸在對自己笑。
最初答應治療是不忍許然心傷,但慢慢的,他是真的越來越渴求活下去,陪在許然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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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許然不再需要他的那一日。
他也曾見過有斷袖之癖的達官貴人,對男寵極盡寵愛,甚至將其帶到人前,給予名分,但家中正妻小妾樣樣不少,對待男寵,也明顯是輕賤的態度。
可許然不是,身為一國之君,他待自己卻從未有任何輕薄的態度,只要自己好好的在他身邊,他的眸中便總是溢滿笑意。
怎麼就這麼容易滿足……裴觀心中有些酸酸脹脹的。
伴著秋去冬來,裴觀的輪迴丹終於解了,日後不必再有壽命之憂,但輪迴丹一解,他從前在戰場所受的舊傷和多年勞碌的疾患開始顯露,身子依舊虛弱。
太醫開了藥,裴觀日日被許然親自盯著喝藥,皇帝絲毫沒有該放人回王府的自覺,不知為何,裴觀竟也沒提。
許然計算著,將太醫開的補藥喝完,剛好能將北疆的隱患解決,正好能給裴觀用補劑了。
第一次大雪落下,天氣驟冷,這個冬天比劇情中描述得更加難捱。
裴觀時隔三月再次上朝,便遇上安穩已久的北境傳來急報,夷族來犯,不同往常的挑釁與試探,這次他們來勢洶洶,顯然是要背水一戰。
許然從裴觀身上移開視線,深紅色的朝服與這人極為相稱,過了這幾月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一次,夷族就進犯了。
上方帝王周身蔓延著莫名的陰鬱,群臣也有些惶惶,天齊雖兵強馬壯,但夷族人悍不畏死,他們還是有些忌憚,天子如此表現,只怕此戰更會艱難。
若是系統知道他們的想法,定會輕嘖一聲,許然分明是不想和小裴異地戀。
“陛下,夷族人不可小覷,北境良將雖有,但臣以為,保險起見,還請攝政王前去坐鎮。”
說話的是杜玉成,他年紀較長,家中曾有小輩投身軍營,更知其中艱險。
許然輕嘆一口氣,正欲駁回他的話,下側的裴觀卻已經站了起來。
“陛下,杜相言之有理,臣自請前往北疆,請陛下應允。”
裴觀面色蒼白,舊傷多年隱而未發,如今來勢洶洶,他甚至開始後悔,不該這時候解毒……
裴觀聽見軍情時就知不妙,如今北境的主帥是他曾經的副將齊盼山,此人勇猛善戰,但絕非心狠之人,只怕會被夷族鑽了空子。
杜玉成話一落他就打起精神起身請命,但他心中並無把握,他如今的身子不比以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