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尾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夏小梨兩眼呆滯地跟著刑赫野走進熟悉的豪華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男人大刀闊斧地往沙發上一坐。
夏小梨慢吞吞脫了鞋,小媳婦似的跪坐在桌前,自動自覺開啟抱了一路的塑膠袋。
疊得整整齊齊的華麗絕美禮服擺到桌上。
然後是沉甸甸的星雲珍珠寶石項鍊、大鑽戒、鑽石耳墜……
夏小梨低著頭,一邊擺一邊忍不住掉眼淚。
她吸著鼻子,兩手無措地摳著奶奶褲,“除了高跟鞋和包包,都在這裡了。”
刑赫野臉上暗含打趣的興味稍淡,視線落在被泅溼一個小圓的桌面上。
“哭什麼?”
“捨不得?”
夏小梨憋了一路的壓力終於憋不住了,她抹著眼,抽抽嗒嗒的,“太…太貴了,我我賠不起嘛!”
說不害怕是假的。
怎麼可能不害怕?
今天參加的訂婚宴,足夠讓夏小梨意識到刑赫野的權勢背景是遠超她想象的。
自己和他假結婚,想賺那一百五十萬,其實是冒了一千五百萬,甚至是更大的風險的。
比如現在,她弄丟了東西,她弄髒了刑赫野一個億的豪車。
這些,或許對他們來說區區幾百萬上千萬都是小數,可對她來說,那是她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是爸爸的命,是奶奶的命。
刑赫野只要一追究,她就是死路一條了。
可他怎麼可能不追究,他是豪門大少爺,又不是冤大頭。
自己也不是他的真老婆。
一天天的,都是倒貼錢打工。
上週,鍾鬱第一次出現,故意自曝身份,嚇得她失手把蛋糕店的點心架打翻了,賠了錢,丟了兼職;
鍾鬱第二次出現,笑吟吟跟她回憶不存在的往昔,實際上拖住不讓她幹活,末了還要跟老闆說她服務態度太差,害她被開;
……
鍾鬱第八次出現,假意失手用匕首劃破了玩偶服,那刀刃分明都抵到她腰間了,嚇得她倉皇逃跑,耽誤了店家的開業宣傳,工錢沒拿到,倒賠錢。
這回第九次,她撞上一份掙大錢的兼職,結果要賠個更大的。
真是要被逼死了。
她只是想掙錢救爸爸和奶奶,她有什麼錯!
夏小梨越想越悲從中來,越哭越傷心。
奢華頂燈明亮的光線落在臉上,她覺得難堪極了,抬起兩個手臂交疊著遮住眼,張著嘴嚎啕大哭。
豆大的眼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從兩頰滑落,嘴裡嚐到鹹苦的味道。
嘴巴又努力合上,癟著唇哭,嗚哇嗚哇的。
刑赫野一時無言。
肆意敞著的長腿,不自覺微微收斂幾分。
他從來沒看過哪個女人是這麼哭的。
哇哇的,像個小孩子。
刑黛家的小土豆才這麼哭。
小土豆才四歲。
刑家三公子長這麼大,從來肆意妄為,這是第一次覺得良心有點不舒服。
他直起身,伸手在桌邊有些生疏地扣了扣。
“夏小梨。”
夏小梨陷在生活悲慘未來無望的情緒裡,哭成地裡的小白菜,沒反應。
刑三爺手指蜷了蜷,起身半蹲到桌邊,又屈指扣扣兩聲,瞧著跪坐成一小團的哭包,語氣也放得少有的溫和。
“雪王?”
夏小梨哭聲一卡,堵塞的鼻子差點撥出一個大鼻涕泡。
三爺再接再厲,狀似不經意道:“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商量。”
夏小梨哭聲變小。
她遲疑地放下手臂,抬起頭,一雙紅彤彤的杏眼,兔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