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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太多注意力的忌諱,曲寧萱等人只要隨便找個角落貓著,三個月的安全幾乎不是問題。
倘若這是葉希晨早早做的準備,還沒什麼,若這只是他一兩天內臨時定下的計劃,這份心機手段,無法不讓人膽寒。
為了掩飾自已的情緒,曲寧萱將目光移向仙府大門,神思有些恍惚,葉希晨隨口同:“在想什麼呢?”
“禹宸仙府不過漏了一道縫給我們,修士們就殺得你死我活,要真到了仙府裡……”曲寧萱目光黯了黯”笑容也有些勉強,“難怪師……曾經說過,禹宸仙府的開啟對這個世界來說,不亞於一次浩劫。”
敢說這種話的,當屬溫瑜無疑,事實上,溫瑜的原話比曲寧萱對葉希晨說得更重。在曲寧萱變著法子打聽禹宸仙府的時候,他很冷靜地告訴自己的師妹,禹宸仙府的開啟,惡劣程度甚於人間浩劫,比中土與北方絞肉機式的戰爭更可怕。浩劫中至少還能誕生頗多強者,點亮一個時代的光輝,禹宸仙府卻是一個吞噬修士的無底洞。
倘若僅僅吞噬修士的性命,溫瑜也不會說得這麼嚴重,畢竟修士們進仙府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溫瑜說得可怕方面是指禹裳仙府會吞噬人性中的美好——在“仙器”的誘惑下,人類性格的黑暗面會被無限放大,仙府地方大,能闖到後面的卻很少,這樣一來殺人越貨也沒關係,反正仙府禁止了很多東西,只要沒被人看見,基本不會有問題。這樣一來,能夠活著帶仙器走出來的人必定除去了諸多對手,這段時間“心狠手辣、不給別人留活路”的做派也深深烙入他們的靈魂,偏偏他們功成名就,容易被他人仿效,長此以往,對整個修真界都不利。
曲寧萱記得,溫瑜還特別感慨地說了一句,幸好禹宸仙府是十萬年開一次,如果後面少兩個零,改成一千年開一次,不出兩萬年,修真界必定墮落得烏煙瘴氣,一塌糊塗,現在想來還真是如此。上古時期的人頂多探索洞府與遺蹟,絕不會做出刨墳這麼缺德的事情,可現在呢?
發現任何一位高人的陵墓,就像撿了寶一樣,面子也不要了,裡子也不存了,巴巴地探索挖掘,打擾死者的安眠。如果出現了大帝的墓穴,更是全體世家宗派一同驚動,先談好了利益分配再決定出人手的多少,探索過程中也互相使絆子,誰也不肯想讓,實在是……太噁心了。
想到這裡,曲寧萱唇邊不自覺地掛上一絲自嘲的笑容,上古的經歷不過鏡花水月一場,可以回味,卻不能沉浸,更不能因此而拒絕接受這個世界的事實。所以她看向葉希晨,輕輕地說:“我有些擔心水公子,我們去找他吧?”
“他方才一鬧,必定被許多尾巴跟著,這時候去,無疑是自尋死路。”
葉希晨擺了擺手.淡淡道:“他的心早被一次又一次地背叛磨礪地堅如鐵石,早就看透的事情,就算會讓他傷心,卻也不會沉溺太久,更別說卜叔和舍叔也在旁邊看著。等他冷靜下來,甩掉那些尾巴之後,我們自然會聚在一起。”
他的回答,早在曲寧萱意料之中。
葉希晨花了十年時間觀察龍在野,又用灼靈丹吊著這位龍族太子,讓他成為水沐珩,所圖必定不小,又怎會輕易將之捨棄?之所以這樣問,一是她真的關心水沐珩,二是為了試探,但現在看來,葉希晨不愧是葉希晨,言行舉止永遠是這般滴水不漏,字字句句都是水沐珩如何如何,不透露自己任何的想法,讓人分不清虛實。
曲寧萱點點頭,做出認同葉希晨言論的樣子,又問:“那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
“尋找靈晶石,外加看戲。”葉希晨微微桃眉,笑容幾許瀟灑,幾許風流,還帶了三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輕佻隨意,“就不知道,你是想看明爭呢,還是想看暗鬥?”
聽見他這樣說,曲寧萱心中一動,卻立刻婉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