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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讓俞沉說完了,蔣星只能瞪他。
俞沉竟然笑了,一瞬間有種冰消凍解,雪融春歸的美感。他單手抱著蔣星放回床上,俯身看了看膝蓋上的傷,「我去拿藥。「
碘酒的味道很沖,蔣星聞著反胃,但他不想對俞沉服軟。
棉簽用了點力按住傷口。
「疼?」
蔣星搖頭,實際上已經疼僵了。
俞沉看出來,扔下棉簽去看他另一條腿。
那邊要好一些,只一條淺淺傷口。蔣星道:「別管了。」
其實是怕再疼一次。
俞沉看了看傷處,突然俯身。
蔣星嚇得推他,然而俞沉力氣大得驚人,紋絲不動。
「俞……」
膝蓋上觸感濕潤,驚得蔣星失語。
青年像做了件再普通不過的事,輕輕舔舐過傷口,灰綠雙眸抬著,凝望蔣星。
他一瞬間想到叢林中舔舐傷口的大貓。
俞沉做事也很像貓。安靜而迅捷。
蔣星好半天才找回語言:「很髒……」
「不。」俞沉嗓音低沉,類似大貓喉中的咕嚕聲。
傷口有疼,但更多的是癢。從腳心蔓延到舌根的癢,找不到來處,無法解決。
俞沉仔細舔過傷,最終以一個輕吻結束。
「睡吧。」
褲腿放下,遮住面板。
蔣星偏開視線,無法直視俞沉雙眼,轉移話題道:「……去刷牙吧。」
俞沉沒說什麼,進了浴室。
蔣星把被子拉到頭頂,假裝瞬間入眠。
本來已經回到他手上的主動權,又被俞沉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
俞沉沒有腳步聲,還是身側床鋪一凹,蔣星才知道他回來了。
「醫生說不要捂著。」
被子揭開,俞沉動作頓住。
蔣星頭髮蹭得亂七八糟,臉頰緋紅,慌亂地不知該看哪。
很軟,很可口的樣子。大貓舔過利齒,如此想著。
蔣星先開了口:「你怎麼會……直接舔啊。」
「消毒。」
蔣星:「可是唾液不是……有細菌嗎……」
俞沉作為一隻豹子,在處理傷口這件事上,實在難以理解人類的講究。
不過蔣星說了,他便也順著:「知道了。」
蔣星捂住臉,聲音悶悶的:「你躺下來。」
俞沉以為他困了想睡覺,熟練地抱住他。
可下一秒,蔣星竟然抬頭,親了下他的唇。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地下拳場內喧囂吵鬧,腥臭的汗水和血味混在一起,啟用每個觀眾的腎上腺素。
工作人員指引席德去往後臺戴上面具,態度討好:「先生,您終於來了。您的粉絲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呢。」
脫下廚師服的席德壯得誇張。光裸的身上全是傷疤。
「對手是誰。」
「響尾蛇。」
聽到這個名字,席德厭惡地皺起眉:「怎麼不是猛虎?」
「虎哥昨天折了條腿,休息呢。」工作人員隨口道,似乎那個拳手不是斷腿,而是掉了根頭髮。他們看慣了缺胳膊少腿兒,早麻木了。
籠門開啟,戴著黑白麵具的席德走入大廳,現場瞬間揚起歡呼浪潮。不斷有人往他身上潑酒。
而他的對手,一個瘦條的拳手正在籠子裡熱身,毒蛇面具後的雙眼陰冷狠辣。
觀眾興奮大喊:「響尾蛇!一隻眼睛一萬!老規矩!」
地下拳場,自然是來看流血的,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點到即止。
席德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