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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內有警員認識他,畢竟他有一個作惡多端後死於非命的兒子,在葬禮上還有過簡短的交流,對於半夜急匆匆趕來的老人,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憐憫,或許對於他而言,如果他的後代是這般模樣的話,他會心碎死掉,卻沒想到罪惡的源頭,確實這個看似彬彬有禮的亞洲老人。
“我能見見她嗎?”
“現在還在審訊階段,按照規定我不能讓你現在見她,警局打電話通知你是因為作為監護人,你必須來簽署一些手續,順便給她帶些生活用品,東西都帶了嗎?”
邦尼的臉色很難看,灰暗的臉透露出一絲絲青色,警員也擔心他的健康問題,起身為他倒了杯水,可剛把水杯放下,一隻粗糙褶皺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一絲懇請的意味,再次請求與薩拉見上一面。
“讓我見她一面吧,或許很快,我就不能再來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警員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本想著放下杯水便不再管他,可聽見這話,他順勢坐在邦尼的身邊,伸手接過了一張病歷,簡單的掃了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少年的心中還相信有起死回生的神藥,醫生的總會試圖用語言來安慰家屬他還有被挽救的可能,但作為一箇中年人,他能透過種種理論性上的可能,看破真相,去面對一個老人即將死亡的真相。
思考片刻,警員點了點頭,安撫著邦尼的情緒,回答道:“我請示一下吧,應該沒什麼問題。”
考慮到薩拉做的事不算嚴重,車主們報損的財產總共也不到一千塊,只不過這兩個孩子做的太猖狂,幾天時間就偷了好幾輛車,甚至更多,不過那些車主到現在都沒報警,估計數額太小,車主都沒發現自己的車遭竊過,身上沒有背太大的案子,且還是未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人,監護人想在審訊之前探視一番也合乎情理,對於這種少年犯,警員沒什麼阻攔理由,說不定對付一個嘴硬的小孩,家長的出現反而會成為突破他們內心封鎖的有利條件。
很快,這件案子的負責人答應了邦尼探視的請求,只是需要有兩位以上的警員陪同,以免發生大人教唆孩子竄供的事件發生。
薩拉沒有被轉移走,還在警局內收容,在兩位警員的陪同下,薩拉低著頭走了出來,在審訊室與邦尼見面。
邦尼沒有說話,只是緊握著雙拳,面色陰沉的像是能凝出水來,薩拉低著頭,也沒有說話,將臉埋在衣服內啜泣著。
此刻她的情緒有些複雜,愧疚也有,難過也有,不甘……或許也有,但唯獨沒有後悔,哪怕本身也沒有臉面去面對一心希望她向善的邦尼。
“那個小子唆使你的?”
她沒說話,也沒有露出臉來,只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缺錢嗎?為什麼你不向我要?為什麼非得去偷!”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與審訊室的白牆產生了鮮明的對比,情緒激動時,甚至忍不住咳了出來,並且很難停止,警員上前輕輕拍著老人的後背,等到邦尼再次抬起頭時,終於和不再躲藏的薩拉對視,紅腫的眼中,透露出的卻是萬分的關心,這讓邦尼開始有些懷疑起來,或許薩拉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洗過千百回的手絹捂住了嘴,咳聲停止時,腦門上已經冒出了點點的虛汗,他很想罵幾句薩拉,讓這個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孩子清醒一些,可話到嘴邊卻罵不出口,像是被強力膠黏住了嗓子。
他伸手去摸了摸薩拉的頭,髮質依舊那麼好,柔順且有光澤,好像……當年那個女人的頭髮也是這般柔軟漂亮,讓他捨不得放下手。
“我會保你出去的,以後……別跟那個小子來往了。”
攻擊的語言軟了下來,他不捨得再去用語言傷害這個猶如驚弓之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