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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看著他手裡滿滿的一貫銅錢,無意往前多瞅了幾眼,瞅見前頭還停著一輛馬車。他的眼睛頓時鼓溜溜地打轉,欣喜地似銅鈴。
他面色一變,笑吟吟地迎著他們入內:“客官若是不嫌棄,後頭柴房裡頭倒是空著的,也能稍微將就一宿”
“多謝小兄弟了。”
姚蘊已經在馬車上呆了整整一日,周身痠痛,忍不住舒緩舒緩筋骨。她簡單收拾隨身的包裹,掀開簾子時,那位小兄弟已經恭恭敬敬地守在馬車外迎她了。
蕭承毓站在她身側,目光凜凜地望著主院的屋子,神色不明。蕭二則是牽著馬車去了馬廄。
“郎君娘子,這邊請。”
兩人跟著小兄弟繞過了前頭主院,直接入了後院的一間陰暗柴房。幸好柴房地勢較高,坐南朝北,就算連日大雨也能保持乾燥。
姚蘊有些慶幸阿薇和阿茂沒有一同前來。日後在北庭都護府安定下來後,再讓蕭安領著姚薇和姚茂前來。如此一來,他們也能少遭點罪。
她滿意地點點頭:“多謝小兄弟。天氣溼涼,可否勞煩小兄弟打盆熱水來?”
小兄弟連聲道好,還主動殷勤地幫他們燒好了火盆子才退出了柴房。
蕭承毓撩起粗糲溼透的麻布袍子,在火盆旁邊席地而坐,抬手烘乾衣袍。
姚蘊往外頭探了探,確認屋外無人偷聽後,才跪坐在他身側小聲道:“六爺,這處客棧好像有些古怪。”
蕭承毓抬眸看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原來娘子不蠢。”
姚蘊一怔,原來他已然瞧出了異樣,坦然道:“那位小兄弟雖然看著年紀小,可是面容清秀,腳步輕快動如脫兔,不太像是一個鄉野客棧夥計的庸俗模樣。”
“蘊娘可還察覺出其它異樣?”他側過身換了一個方向,繼續烘乾身上的黏膩衣物。
她冥思苦想了一番,不解地搖了搖頭。
他沉聲道:“方才經過主院時,蘊娘可有觀察到有幾處廂房是亮了燭火的?”
她頓時就回憶起了方才的畫面,突然眼眸琛亮,恍然大悟道:“此時才不過戌時,當真沒幾間屋子亮著燭燈,不像是滿客的客棧。難道說此處還是一家黑店?”
蕭承毓正欲回話,小兄弟已經敲響了門。
“娘子,熱水來咯。”
姚蘊清了清嗓子,嬌聲道:“進來吧。”
小兄弟笑吟吟地端來了熱水。他面板乾淨白皙、衣著整潔如新,笑起來時露出了可愛的一顆小虎牙,一副天真無邪的爛漫模樣。
他熟練地放下了熱水盆子,正要退出屋子時,姚蘊突然扯住他的衣袖遞給他半貫銅錢,笑吟吟道:“小兄弟,我家夫君和我趕了一日的路,早都餓昏了,可有什麼吃食?”
小兄弟恭敬地取了銅錢,欣喜道;“有的有的,小人馬上送過來。”
蕭承毓看清楚了,他的手掌虎口處長著些許老繭,的確是一個練家子。
她簡單地淨了淨臉和手,懶懶散散地倚在一旁的木材堆上閉目養神。蕭承毓也順手洗了把臉,烘乾了衣袍。
片刻之後,小兄弟再次端來了一個破舊的木托盤。
兩人看見木托盤上的吃食,頓時心底一寒。
木托盤上放著兩個蔥花饅頭,旁邊竟然還有一大碗肉花花的大骨頭湯!
小郎君爽朗道:“郎君娘子,這是新殺的野豬大骨,肉湯新鮮得很咧,請慢用。”
待他出了門,姚蘊緊緊抿著唇將木托盤往門邊推了推,只想讓那木托盤離自己遠一些。她捂著唇,拼命壓抑住胃部翻湧灼燒的反胃腥臭。
越州多為崎嶇山地,雖然不是貧瘠卻也算不上富裕。這幾日連日瓢潑大雨,野豬是不會輕易出沒的。在這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