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第1/2頁)
蘇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白忻卉默默地將頭轉向了一邊。她不忍心看到兒子被揍的慘相,卻不料當她把頭轉回來時,阿延居然真的坐在段輕哲的肩膀上。他那沾了泥巴的新鞋毫不客氣地在段輕哲名貴考究的羊毛大衣上來回蹭著,搞得上面一片土黃的顏色。
段輕哲甚至都懶得去拍土,就這麼頂著兒子一路走到停車場,直接開啟車門,將阿延塞了進去。阿延坐進去的時候,段輕哲還趁他不注意在他腰上撓了幾下,惹得孩子哈哈大笑。
白忻卉努力找回自己已經掉落在地的下巴,帶著一種被噎到了的神情坐進了後排座位,把阿延拉過來,悄悄問他:「告訴媽媽,爸爸剛才是不是撓你癢癢了?」
阿延邊笑邊點頭,一頭扎進了白忻卉的懷裡。白忻卉看著前排司機坐上的段輕哲的後腦勺,不由感嘆:「真沒想到,段家二少爺也會跟孩子玩這麼瘋。」
段輕哲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不屑一顧的眼神:「你以為我今年多大,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嗎?」
「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個長著一張二十出頭的臉,行為做派卻像個退休老幹部的不解風情的男人嗎?」
段輕哲在前排聽得直搖頭:「真沒想到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不過謝謝你誇獎我長得年輕,這多少讓我心裡覺得有些安慰。」
白忻卉心想我這只是為了作出對比,並沒真想誇你。但她嘴上並沒說什麼,乾笑了兩聲就把這個事情給掩了過去。
段輕哲於是先開車送阿延回了福利院。車子到開門口的時候,阿延已經睡著了。他這個二十四孝老爸於是便把孩子抱回了宿舍,親手替他換上睡衣,掖好被子,然後才和白忻卉一道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似乎還有些不捨地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宿舍大門。屋子裡還這著一盞昏黃的小燈,讓人平白覺得略微溫暖了一些。
白忻卉隱約間似乎聽得他輕嘆了一聲,但那聲嘆息實在太過微妙,以至於她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轉過頭去,借著走廊上昏暗的光線,只看到段輕哲如白玉一般的側臉。從這個角度望過去,他實在長得很好看,比起他那兩個兄弟來說,他的長相更偏中性化,有一種柔和的美。
白忻卉當年就是讓這張臉給迷住了,以至於在政治婚姻的博弈裡率先舉白旗投降。這或許就註定了她最後會輸得一敗塗地。如果沒有愛上他的話,也許事情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她不會在知道丈夫對前女友餘情未了時,堅定地做出離婚的打算。她會和所有貌合神離的夫妻一樣,依舊維持著婚姻表面的光鮮亮麗,然後在背地裡各過各的,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說,在感情裡,誰先動真情,誰就輸了。
一直到坐上段輕哲的車,她的腦子裡還殘留著剛才看到的段輕哲的側臉。兩人一路上都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在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裡,車廂裡除了安靜輕緩的音樂外,只有兩人平靜的呼吸聲。
車子開到了白忻卉家門口,她正準備下車,卻見段輕哲先她一步跳下車來。他下車後直接走到後排,拿了幾個紙袋子出來,又繞到了副駕駛座上,替白忻卉開了門。順便把手裡的那幾個袋子遞了上去。
白忻卉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剛才買給阿延的蛋糕。她以為送阿延回去的時候,段輕哲把蛋糕全都給他拿回了宿舍。這會兒看到居然還有幾袋留了下來,不由有些吃驚。
「這是幹什麼,給我的嗎?」
「是,給你的,你和兒子一人一份。」
「幹嘛給我買蛋糕,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以前不就喜歡這種東西嗎?那時候因為我的緣故,你很少吃,怕吃到堅果會對我產生影響。現在不用擔心了,你可以慢慢享用了。」段輕哲說著,把紙袋往白忻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