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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冰不好意思說黎明月是因為離不開她——這種理由放在代獨立女性眼裡簡直難以理喻。
偏生黎明月就是這樣固執的人。
沒幾秒,鄭珂一個電話過來,沈硯冰不留痕跡地打量黎明月一眼,拿著手機進了書房。
鄭珂:「小黎年紀太小了,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學歷!」
所以才需要師門來彌補,沈硯冰也很清楚。
鄭珂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在進京美有多難,畢業生想留任又有多難,擠得頭破血流,在機會擺到人面前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錯過了一定會後悔的。」鄭珂感慨,轉而調侃,「而且老跟在你身邊像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學生呢。」
沈硯冰輕笑:「是嗎。」
鄭珂回:「是啊。」
結束通話前,鄭珂又強調了一次,「一定要去!」
她當年京城美院畢業後就出國,回來後又大改了方向,沒再留在京城,至今想來有些遺憾。
如果她當初信念堅定,按預定的道路走,在應該已經是京美的教師了。
但凡事沒有如果,等到後悔就來不及了。
沈硯冰望著窗外的夜景,神色晦暗,眸光幽深。
當晚睡前,沈硯冰把臥室的薄毯換成了更厚實的被子,坐在床頭安靜翻著書,時不時看向飄窗。
黎明月少有地坐在飄窗,屈膝手臂環繞著。
外面的霓虹彩燈點亮黑夜,林立的高樓led燈流光溢彩,沒有拉窗簾,黎明月靜靜地抱膝坐著,看著窗外。
沈硯冰今天難得拿了本紙質書,房間裡只剩翻頁的聲響。
時間一點點流逝,許久,沈硯冰終於合上書,看向飄窗。
「不要著涼了。」
飄窗緊閉,但黎明月只穿了睡衣,什麼也沒披地坐在那,腳丫光在外面,一不小心就要受寒。
然而黎明月沒有動,腦袋擱在屈起的手肘膝蓋上,聞言反倒埋頭不看她。
沈硯冰起身,靠著坐了過來。
她的背貼著黎明月的背,頭往後仰,觸到了黎明月的頭。
兩人背靠著屈膝,像兩隻天鵝,在安謐的夜色裡有別樣的寂寥美感。
一個人會落寞,兩個人依舊顯得孤獨。
黎明月弓著身子,縮成一團地抱著,忽然說:「我不想去京城。」
沈硯冰:「嗯。」
黎明月又說:「我想留在濱城。」
沈硯冰:「嗯。」
黎明月垂頭:「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的選擇對不對,她感到很難過。
夜色很涼,沈硯冰腳觸地,背靠著飄窗墩,碰到黎明月的手臂和腳丫,輕聲:「太冰了。」
黎明月抬頭,手臂抱著,下巴擱在上面,平靜:「我不冷。」
她能感受到沈硯冰的情緒,沈硯冰不言語背後的意思。
沈硯冰希望她去京城。
她看著窗外,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
沈硯冰忽然從後抱住了她。
黎明月聽見她說:「你已經成年了,要學會做取捨。」
沈硯冰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後,言語間卻很冷靜。
黎明月有時候真恨這種平靜。
她說:「我只想要你。」
前程縹緲不可知,她只想要當下實實在在的沈硯冰。
她忽地轉身,飄窗上冰涼的雙腿夾住了站在她面前的人,她緊緊摟住來人,貼在耳畔:「我只想要你。」
夜色裡,月亮忽然露了臉,漫天的黑幕裡生出寧靜柔美的意蘊。
沈硯冰騰出一隻手拉上了窗簾,遮住一切紛擾與喧囂,餘下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