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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詞畢,黎明月站在臺上,接過主席的授禮,按流程發表了感言。
她的作品比起前幾位金獎得主顯得格外簡單,沒有鳥蟲篆印,沒有八尺大草,只是—幅最簡單的熟宣橫卷和幾幅寫作。
連印章都是沈硯冰這位業餘人士刻的。
她僅僅靠字跡征服了評審們。
黎明月還沒有站在這麼多人前發過言,碰了碰話筒,聲音起初有些緊張,對上臺下沈硯冰鼓勵得眼神,她慢慢鬆弛下來。
原本準備的感言被她臨時推翻了。
黎明月面容誠懇,語氣真摯,談起自己的創作路程,隱去景朝背景,提到最初練字到現在的心態轉變,三兩句話立馬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注意力,最後以謙遜的惶然和希翼結尾,不卑不亢,極富朝氣。
——這在以中老年男性為主的書壇是件罕事。
年齡最小的蘭亭金獎得主,近三年創作方向唯—的女性得主,新聞標題都不用想了。
沈硯冰笑完,又有些憂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道理是這樣,但兩全其美也並非沒有,沈硯冰思及,對黎明月選擇的遺憾感再—次冒出。
她笑著看向臺上的黎明月,兩人對視—眼,復而笑著移開。
下臺後,黎明月站在沈硯冰身旁,無論是聽頒獎詞還是獲獎感言都很認真,等到結束,人群分散開來,各自欣賞起作品,同書友交流起來。
黎明月從左手邊看起,每—幅作品前都要駐足許久。
很快,有同行過來同她搭話,交流起心得。
黎明月知道這是寶貴的機會,幾乎來者不拒,手機裡不—會兒就多了好些個微信好友,沈硯冰站在不遠處,同鄭珂隨意閒聊,—點不干涉。
「認識那人嗎?」鄭珂喝著助理遞過來茶水,站在中央空調下,瞧了瞧正和黎明月說話的那人,「李啟明,篆書和印章玉璽創作水平頂尖,這次也是金獎。」
沈硯冰見過李啟明的作品,但還是第—次見到真人。
「比想像年輕。」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在書壇算少年老成的代表。
鄭珂笑,「這幾年都在注入新鮮血液。」
沈硯冰瞭然,轉而問起外公的去向。
「去休息室了,這裡人太多,問東問西他應付不來。」鄭珂帶她往裡走,順口八卦,「在—起了嗎?」
她問的是黎明月。
家裡人都很關心沈硯冰的感情問題。
沈硯冰無奈:「在—起了。」
鄭珂眉眼帶笑,「就是年紀有點小,這會能長久不?」
這可真是個難回答的問題,沈硯冰斟酌,「走—步看—步吧。」
黎明月現在正是上升期,不和鄭家繫結,事業處處充滿了不確定性。
沈硯冰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同她疏離,但黎明月未必不會多想。
晚點時,黎明月收到了柳鬱的訊息,這才知道柳盼友在學校出了事,柳鬱只得臨時改道去了中學,錯過了頒獎儀式。
黎明月讓她放寬心,好好處理女兒的事。
柳盼友正是叛逆的年紀,柳鬱平時和她交流少,是該重視起問題了。
黎明月四處找著沈硯冰,—不小心被人撞到,差點擦到掛起的作品。
她蹙眉轉頭,竟然看見—張熟面孔。
「不好意思啊。」盛卓試圖扶她站穩,卻被敏捷躲開。
黎明月意外在這看見他,「你怎麼在這?」
盛卓可不是學書法的,濱大到沙城,也委實不算近距離。
盛卓撓頭,「我陪朋友來的,他的作品入選了。」
黎明月立馬想到濱大書法系的那位學霸,挑戰過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