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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小姑娘都會不住往他身上看。
但許佑遲的目光直白,始終停留在落在陸茶梔的身上。她不覺得他留在這兒會有的其他原因:「在等我?」
許佑遲嗯了聲,站直了,將手裡活頁本遞給她。
陸茶梔好奇地接過,隨手翻了翻,全本都是理科筆記,數理化生。筆鋒凌厲,同樣,也很熟悉。
是他的筆記。
陸茶梔頓了頓,抬頭問:「給我影印?」
「送你。」
「嗯?」陸茶梔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影印了,這個給你用。」許佑遲說得輕描淡寫。
言外之意就是,他把自己辛辛苦苦寫的筆記送給了她,而他自己用影印的那份。
禮物過於貴重。
陸茶梔把筆記本抱在胸前,抿了抿唇,輕聲說:「謝謝。」
許佑遲沒怎麼在意,往前邁了一步:「走吧。」
一起下樓。
教學樓底下,易卓手裡拉著兩個行李箱,一個他的,一個許佑遲的。他正站在花壇邊上玩手機,抬眸看見許佑遲,朝這邊揮了下手:「阿遲!」
許佑遲偏頭,對陸茶梔說:「下週見。」
陸茶梔笑起來,澄澈透亮的大眼睛微彎,「下週見。」
陸茶梔回宿舍收了東西,走出校門,司機主動將她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坐在車上等了沒兩分鐘,陸雪棠也出來了。
陸政千晚上依然不回家吃飯。李嬸早就準備好了晚餐,等姐妹兩人回家就可以動筷。
吃過晚飯,陸雪棠上樓去練琴,陸茶梔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認真看了一遍許佑遲送給她的那個筆記本中的內容。
筆記原本的黑色字型部分是很精簡的,但旁邊又用紅筆做了很多細緻詳盡的批註。
像是專門為了讓她看懂,他後來又補上去的。
陸茶梔小心翼翼地合起筆記本,放到書架上,又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畫冊。
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畫過許佑遲了,想來應該有快三個月了。
在她來黎城之前,她和許佑遲的最後一次見面,還停留在過年以前,他主動來杉城找她的那個雪夜。
而她畫的關於許佑遲的最後一張畫像,是在跨年那第一天的晚上,她突然很想他,便撥通了他的電話。她聽著他的聲音,在紙上勾勒出他的模樣。
後來開了學,除開學習,陸茶梔剩下的空餘時間全都是陪著身體日漸消瘦的外婆。
她抽不出時間來畫出一個完整的許佑遲,要麼是一個輪廓,要麼是一雙眼睛,要麼是一個弧度漂亮的唇形。
而這些不完整的畫像的右下角,都寫著不同的日期。
厚厚的一疊。她每畫一筆,便多想許佑遲一次。
畫像再生動,都不如她和他相處的這幾天來得真實。
見面才是解決思念最佳方式。
陸茶梔翻開畫冊空白的一頁,添上一副新的畫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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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返校,聶萍把新的座位表投到教室前方的大螢幕上。陸茶梔被安排到了第二排去,許佑遲的座位依舊離她很遠很遠,但陸茶梔在自己周圍一堆陌生的名字中看見一個熟悉的。
白雨瑤。
兩人從前後桌變成了鄰桌。
因為小時候的事情,陸茶梔跟著媽媽去到杉城之後一個人呆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很少說話,小學一年級開學時,別的小朋友都說她是個小啞巴。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小啞巴。
方槐爾是陸茶梔的同桌。
她在聽到別人嘲笑陸茶梔是小啞巴時,主動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把棒棒糖剝開遞到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