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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許佑遲順從地俯身,讓趙蔓能抱住他,低聲說,「提前祝你七夕快樂,全世界最溫柔最漂亮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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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遲臨時改簽的機票,早上十點起飛。
到達洛根機場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半了。今天的天氣似乎並不好,灰色的烏雲成片積壓懸掛在半空中,連吹過的風都泛著冷意。
坐進候機樓的休息廳裡,許佑遲伸手壓下鴨舌帽的帽沿,闔上痠疼的眼睛。
貴賓休息廳也說不上有多安靜,許佑遲戴上耳機,金髮碧眼的服務生過來詢問他需要喝點什麼。
他點了杯冰美式,咖啡很快送到桌上。
九點,服務人員說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嗓音溫柔地提醒,由於天氣原因,飛機會延遲起飛。
下雨了。
許佑遲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整個面龐被籠罩在黑色鴨舌帽的陰影下面,四周的氣壓都在無形中被降低。
十點的時候,雨勢逐漸減小,乘客才陸續登機。
坐上飛機,許佑遲已經困到極限了,頭疼到似乎連呼吸都是費力的。他戴上耳塞和眼罩,合上沉重的眼皮。
飛機是什麼時候起飛的他已經記不清了。一覺醒來,機身穿過雲層,舷窗外的天色大亮,廣播裡開始通知飛機即將於30分鐘後抵達黎城機場。
許佑遲揉了揉痠疼的脖子,將手機重新調為北京時間。
下午三點。
還好,還來得及。
取完行李,許佑遲打車回家洗了個澡,拿上陸家寄來的邀請函,匆匆趕往東郊的半山別墅。
出示邀請函後,侍者領他進門。大廳裡賓客眾多,唯獨不見陸茶梔。
有人認出許佑遲,主動過來詢問許董和許夫人的事情。
許佑遲的語氣禮貌而冷淡:「家父家母在國外,我代他們來參加宴會。」
眾人瞭然,許佑遲沒心思再同他們寒暄,找了個藉口就先行離開。
他轉身想走,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她踩著高跟鞋,走出宴會廳。
許佑遲跟上去,來到副樓的前院。
二樓的燈亮起。
前院的魚池裡,魚尾搖曳,掀起細微的波瀾。
許佑遲站在門口,良久,撥出陸茶梔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
「許佑遲!」陸茶梔似乎很開心,嗓音裡帶著笑意,「你的比賽結束了嗎?」
「結束了。」聽到她的聲音,許佑遲的眼神和語氣都變柔軟了些,「你猜我在哪。」
「你在哪裡啊……」陸茶梔認真想了想,「在酒店或者在機場?準備回國了嗎?」
「猜錯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樓的門鈴聲傳入陸茶梔的耳朵裡。
她愣了一秒,腦海里一閃而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是許佑遲嗎?
是他嗎?
電話也來不及掛,陸茶梔將手機緊握在手心裡,踩著高跟鞋就往樓下跑去。
大門開啟,一張她日夜描摹於畫紙上的面容出現在她的眼前。
陸茶梔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停滯。
他的眉眼依舊如畫中神祇般的清冷好看,唇角勾起淺淡的笑意。
手機和耳畔幾乎是同時響起他的聲音。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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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陸茶梔望著他,輕聲喃喃,「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她知道許佑遲的比賽往後推遲了一天,許氏今天也派人送來了禮物。這個時間段,他的比賽應該剛剛結束才對,她下意識以為他還在國外。
沒想到他提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