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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詩,好詩啊。就是沒怎麼聽過哈。”騏風虛頭巴腦地說。
“是鄴國君主所作的詩。”宗政禮司盯著紙上的字,彷彿聽到緋絕顏那天的聲音。他現在越來越確定她一定和當年的他有關係,而且似乎是相當親密的關係,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如果真的一無所知,又為什麼記得自己寫的這首詩?記得當年,這詩根本沒機會示與他人。他知道傳聞中,緋絕顏和蓮仲關係親厚。可是真的親眼所見,千百年心如止水的他竟然胸中煩躁,不悅的到底是過去的他還是今日的他呢。
“那個,忙了半天也累了,就你歇一會的功夫,讓他們給你處理下傷口唄。”騏風好言相勸。
“不必了,不是什麼大事。”宗政禮司毫不在意。
騏風詞窮了,傷在臉上就等於告知所有人捱打了,換了別人還不趕緊收拾乾淨啊。可這位奇了,似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之前好像跟誰彆著一股勁,現在打一架倒好像雲淡風輕了。也許他並不想拿人把柄嗎?或者只是不想要挾緋絕顏嗎?
緋絕顏和嬰寧仔細看了村上那些人的現世錄,一共兩個版本。緋絕顏看過原定的現世錄之後覺得凡務司也就那麼回事,編來編去,悲歡離合生老病死。再看偏離設計主線的實際故事走向就有趣多了。
涉及老婆婆提及的那場火災,本來只是尋常山火,可惜去世的那幾位捨命不捨財抱著炎神廟的老木料不放,導致火苗上身才殞命,白白浪費了凡務司原來給他們安排的數十年陽壽。
而倖存的那些人雖然靠伐木發家,眼看著同伴喪命,也不敢再造次,先後用伐木賺來的錢在別處置了房產搬走。綜合火災受害者情況來看,那些無端起火而被遺棄的房子大多數是使用了早期木材加工廠賣出去的木料才會有異,本村的人因為忌諱並不使用。而那些被損毀嚴重的房主人又大多數是原來村裡的人,雖然沒有使用木材,但參考老婆婆的話他們可能手中有神廟的藏品,從現場的痕跡照片就可以印證。大概是當年離開炎嶺的人有的害怕再次遭難而只能將神廟偷來的東西藏於家中。有一小部分人終究抵不過錢財誘惑,賣掉了一些,導致某些受害人明明與炎嶺沒有關聯卻也遭災。
作亂的一定是炎神廟相關者。
她們去過炎嶺也去過那些火災現場,都沒有查到始作俑者的蹤跡,要了結這件案子,還著實要費點功夫。
緋絕顏也不會白費功夫,等等蓮仲的訊息吧。
沒幾日,蓮仲來電,緋絕顏問:“怎麼樣,傷好了嗎。”
蓮仲說:“蚊子叮的一樣,算什麼傷。倒是無兩城新落成的購物中心開業,白天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大家都說此地風水極好,再加上門口兩座威風凜凜的石麒麟,更添祥瑞。人們說今日開業,老闆特意找人看了吉日吉時,才找人擺放好石麒麟,定是圖吉利,將來生意必將紅火。”
緋絕亞微笑起來說:“看來那裡的確要火,我們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入夜,月之中天,購物中心門口的兩座石麒麟被月光染得分外雪白。忽然,一道火球飛來,石麒麟周圍立刻星火燎原,眨眼之間購物中心門口已是一片火海,石麒麟在熱浪中光影瑟瑟,像是控訴著什麼。
一個周身火光的影子在對面的天台久久佇立,仰天長嘯。
然而羽鏈從天而降,讓這光影措手不及,掙扎跳開,而後卻有羽鏢萬千,它慌忙躲避。然而羽鏢並不能傷它堅硬的鱗片,反而在劃過它身體時激起了更多的火花。
緋絕顏禮貌地打招呼:“見你可真不容易,久仰大名。”
月光之下,它金色的角,赤紅色的鱗,五彩的背紋熠熠生輝,健壯的四蹄火苗纏繞。此刻它也正怒目盯著緋絕顏,仰天嘆息,一縷火蛇奔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