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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三年六月十日晚
沐澗泉看完信後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慢慢將信摺好裝回信封,心思細膩的他卻發現信封上的字跡與信文的字跡不同,心中好生奇怪,略一思索,已隱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信封上的字是她男朋友所寫。不由得悽然一笑,心中一片空白,淚水涔涔而落,滴在信件上,浸透了信紙,嘆道:“命運可真會捉弄人啊!在戰場上我能戰勝強大的對手,可惜情場上我卻永遠是個失敗者。”
夜晚,趁部隊夜襲趙莊之際,沐澗泉一人秘密離開了部隊。陳婧一直躲在附近注視著他離去,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淚水……
第十六回 郵局的密語電報
夜幕降臨,冷風輕拂,天空中飄著濛濛細雨,寒氣襲人。在古城成都少城公園附近的一條狹窄的巷子裡更是寂靜,兩旁低矮的屋簷蓋住了一半的陋巷,斑駁的牆壁更使整條街都顯得沒有生氣,時而傳來犬吠聲,朦朧中依稀能看見滿地的白色紙錢隨風輕飄,這是白天有人抬死人路過時扔下的買路錢。即使是在和平年代的都市裡,夜間獨自走在這樣偏僻的陋巷裡也是不安全的。
沐澗泉提著一隻行李箱,正快步走在這條巷子裡。他走到一個岔路口,見一家妓院和一家客棧都還開著門,妓院的大門上方掛著個寫有“藏春閣”的匾額,兩名打扮妖豔的妓女站在門口向他招手,他微微一笑,向對面那家掛著“吉祥客棧”的客棧走去。
沐澗泉一進客棧就見櫃檯裡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孩在看書。這少女一頭長髮,一張瓜子臉,面板潔白細膩,穿著一身學生裝,正專心地看著《金瓶梅》,沒注意到有人進來。沐澗泉伸手敲了幾下櫃檯,那女孩不好意思地藏起手中的書,臉色微紅,笑著用四川話道:“對不起噢,先生,你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喃?”
沐澗泉道:“住店,我要一間開啟窗戶能看到門外街道的上房。”那女孩拿出筆和本子,道:“要得嘛,那你就先登記交錢哈,現在可查得嚴得很喲,晚上一會兒警察、憲兵來檢查,一會兒中統、軍統來抓人,讓人瞌睡都睡不好。”沐澗泉登記交費後,那女孩向樓上叫道:“張全,你娃快點下來,帶這位先生上二樓的1號客房休息。”隔了一會兒還沒有人回答,她有些生氣,“你猴猴兒死到哪裡去了?你緊到得高頭摸啥子噢摸,聽到沒得?”
過了一會兒,一個留平頭的小夥子怪笑著從樓上跑了下來,幫沐澗泉提著行李,用四川話道:“先生請嘛。”
沐澗泉跟著他上了二樓,進了樓梯間的一間客房,沐澗泉聽到隔壁有女人的叫聲。店小二張全笑嘻嘻地道:“那裡頭那對男女都還是學生娃兒,這兩年這些年輕人可真夠風流大膽的喲。先生你對那玩意兒有興趣沒有喃?要不要我到對門邊藏春閣去幫你叫個小妞過來陪你?”
沐澗泉笑道:“我看你們那位小老闆倒是挺漂亮的,她叫什麼名字啊?你能把她叫來陪我麼?”張全愁道:“哎喲!先生你不要開國際玩笑嘛。你有這個色心,我可沒得這個色膽。我家小姐叫歐陽秀清,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她,那可得費點力氣才追得到,她說她非英雄不嫁。”
沐澗泉走去開啟半邊窗戶,將溼透了的襯衣脫下,將水擰乾,掛在了窗戶上,又從皮箱裡取了件白色襯衣換上,拿了條毛巾擦著頭髮,笑道:“這種事可不能久等的,等會兒有個穿黑裙子的女人來找一個從雲南歸來的人,就是找我的,你把她帶到我房間裡來。”說著掏出幾塊零錢給他。
張全接過錢笑道:“難怪不得喲,原來先生早就約好了女人唆,我也覺得像先生這樣高貴的人哪會看得上藏春閣裡頭的那些貨色喃。”沐澗泉轉身道:“行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等會兒你可別像偷聽隔壁房間那樣在我門外偷聽。”
張全道:“不會,不會的,那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