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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弟兄們，別住(阻擋)！&rdo;

&ldo;聚!&rdo;飛毛腿明白眾兄弟的心理，如此死守下去，勢必全綹覆沒，土窯已經搖搖欲墜，岌岌可危，衝出去，是唯一的生路。馬隊集合完畢，將受傷者一一抬上馬背。此刻，大門完全被炮火封住，從何處出院?

&ldo;跳下圍牆!&rdo;飛毛腿果斷地命令道。

金鬃馬順著馬道馱飛毛腿來到北大牆上，剎那間，馬隊雲飛牆頂。金鬃馬畏懼地豎起前蹄，眼前是深深的壕溝，眾兄弟眼睛看著二櫃，只見飛毛腿夾住馬腹部，身子前傾，臉緊貼馬鬃，猛抽一鞭子，金鬃馬虎躍而下，接著數匹馬相繼跳下高牆。

鬍子回到老巢老龍眼，大德字已經奄奄一息，他對飛毛腿說：&ldo;二弟，我恐怕不行了……弟兄們交給你啦，記住有罪同遭，有福同享……與兵為敵！&rdo;

&ldo;抬香爐來。&rdo;大德字聲音十分微弱地命令道。

青銅鼎抬來了，大德字手顫抖地拔下那炷代表自己的半根殘香，將飛毛腿的香插在自己的位置上，眾鬍子明白，飛毛腿已晉升為大櫃。

八仙桌上擺滿酒碗，眾鬍子割破手腕，將血滴進碗裡，飛毛腿端起酒碗，發誓道：

&ldo;永遠跟大哥走，用當兵的血敬大哥。&rdo;

鬍子馬隊傍晚歸來，丟盔卸甲十分狼狽，打大輪這一仗他們付出不小的代價。

六

飛毛腿面無血色，表情極其痛苦，踉蹌地回到臥室，立即閂門撂下窗簾，吹滅蠟燭，只留一盞馬燈。在馬燈照射下，她的臉青白如紙，不斷地呻吟。

&ldo;你閉上眼睛，不準看我。&rdo;飛毛腿說。

李秀娟閉上眼睛，戒備的神經繃得很緊，屋內響起脫衣聲和飛毛腿的呻吟。她覺得奇怪，偷偷地看，昏暗燈光中，可見一個赤裸女性的婀娜軀體，乳蜂高聳……腹部、腿部多處流血，將白皙豐滿的身體染得十分可怖，飛毛腿正往傷口塗抹著什麼。

&ldo;我是醫生，&rdo;李秀娟朝裸體走去，說，&ldo;我來給你包紮。&rdo;

四目相對，飛毛腿猶猶豫豫。

李秀娟扯塊布蘸白酒，為她擦拭傷口、塗藥，昨天受傷的部位，纏裹的破布已沾在皮肉上，為防止感染，重新做了包紮。

《玩命》p卷(10)

&ldo;你喝些水，防止虛脫。&rdo;她倒杯水端給飛毛腿。

飛毛腿沒拒絕。

&ldo;我們都是女人……&rdo;李秀娟想跟飛毛腿談談，剛說半句，話被飛毛腿打斷。

&ldo;兩條路可供你挑選，要麼留在我身邊，要麼立即殺了你。&rdo;鬍子大櫃生硬地說。

&ldo;為什麼殺我？&rdo;女兵問。

飛毛腿掏出手槍，麻利推上子彈。說：&ldo;你知道我是女人。&rdo;

李秀娟剛剛看到的一絲希望，瞬息間破滅了。飛毛腿搖身一變，又匪氣、霸氣，又是一個蠻橫的土匪大櫃。留下與鬍子在一起?說個不字，槍響人亡，鬍子殺人與殺只雞沒有什麼區別。康志怎麼辦?明天，血祭……

&ldo;去?留?&rdo;飛毛腿舉起槍逼問，只要她的手指輕輕一扣動，一切都完結了。從那張冷冰的、殺氣騰騰的臉上，看出沒有商量的餘地。

&ldo;留下可以。&rdo;李秀娟為緩和緊張氣氛，先做了讓步，&ldo;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得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