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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紙上有字,整齊羅列,被上面的紙頁壓踏著,只露出邊角“吳越”二字。
她此時心裡歡快,於是脫口直出,“吳越怎麼了嗎?”
趙元衝的腳步瞬時一僵,卻還是淺笑著,問道,“什麼吳越?”
謝玿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道,“那紙上寫了,吳越出什麼事了麼?”
趙元衝緩緩鬆出一口氣,側頭看她。用自己的鼻尖親暱的碰了碰她的,問,“曲學閣總院在什麼地方?”
謝玿心思一轉,“啊!臨安,吳越都城。怎麼?曲學閣那邊出事了麼?”
趙元衝一邊向院外走一邊說,“倒也沒事,方才見了一些許久未見的朋友,有的正來自曲學閣臨安書院,大夥說到吳越現下局勢,寫寫畫畫來談論罷了,曲學閣總院地處臨安,他們難免擔憂。”
謝玿聽罷,“咦”了一聲,“楊行松尚值壯年,又沒兒子,吳越局勢怎的就值得擔憂了?”
趙元衝道,“沒兒子自然有沒兒子的煩惱,楊行松有安惠王楊行益、潭王楊行志兩個兄弟,這兩親王膝下又各有子嗣,且潭王善戰善謀仁厚愛民之說久傳於外,楊行松不免心有梗滯。”
聽到此處,謝玿將頭一偏,捂了耳朵搖頭,“不聽不聽了,聽來聽去哪國哪朝都是這些帝王心術,偏他們自以為是制衡為上,若非那安惠王太膿包,那潭王怕也不會這麼快遭殃了。”
趙元衝也嘆氣,預設她話中之意,卻轉了話鋒道,“不過無妨,楊行松應該只敢稍加敲打,潭王一脈不會有損。”
謝玿也點頭,“聽聞楊行松並不是如...呃...這般狹隘多疑,倒有些英名事蹟,想來到時吳越只是宗室內亂,亂不到動用軍隊傷及民眾的地步,曲學閣一向脫離於各國內政之外,久負盛名,臨安書院該不會受池魚之殃。”
趙元衝聽她暗諷趙怡晟狹隘多疑,點頭認同前言後悄悄一笑,道,“父皇有自己的打算,不算待我不公。”
謝玿“哼”一聲,心中所思所想對他並不相瞞,直言道,“公道不公道的我才不要計較,可他對你不好,不像個父親,他對我父親也不好,不像個兄弟,對成周百姓也沒有多好,不像個...”話到此處,總算還有點忌諱,沒再說下去,她抬頭看著趙元衝,“皇兄,他或許不如楊行松,但他有一點我很感激。”
趙元衝問,“什麼?”
謝玿道,“他畢竟當初留下了父親的性命,和趕盡殺絕比起來,做個閒散王侯沒什麼不好,還有你...他竟肯放你出來不是藉故軟禁也沒想要了你的性命,這...這就很好很好了,所以我討厭他但也不恨他了。”
趙元衝瞧她說的認真,心中感動,卻沒將所想的那句“他留下一些人的性命大概並非是出自本意,而是不得已為之”說出口,只是不由雙手將她抱緊了些,往懷中攬了攬,動容道,“旁人只當我是個父親不疼母親不愛的孤家寡人,可他們都錯了,我有阿玿,阿玿疼我。”
謝玿摟著他脖頸,這些軟語溫存可當真是隻嫌少不嫌膩的,她聽罷目眩神馳之餘,更心酸心憐了幾分,只想往後要給趙元衝的更多,要對他更好。這個人,哪怕豁出性命不要,她也要好好護著。
不知不覺間,趙元衝用這親密甜膩的姿勢一直抱著她走到了錦樊院。
杜如衍與鴻柔在正廳門口等候,此時見此情景,杜如衍不覺蹙起眉頭,鴻柔也是微微一愣,隨即恢復柔和容色。
謝玿遠遠瞧見眾人候在門口,掙扎著從趙元沖懷裡跳下來,猜到她與趙元衝這模樣給人瞧見了,羞惱的連頭也不敢抬。
鴻柔瞧見了,忍下笑意,過去牽了她的手先行進屋。卻在走近時注意到她唇上口脂已然淡了,不覺又往她面上多瞧了幾眼。
謝玿只由她牽著坐在了椅子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