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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華郡主本是去買些松香的,臨入門卻被那酸甜氣驚得後退一步。
琴室內的琴師對她已然相熟,恭恭敬敬將一行人請進門,道,“郡主怎的親自來了?需要什麼派人知會一聲,回頭我們給您送到潭王府去。”
楊致秀在正堂落了座,接了婢女遞上來的玫瑰甜露,壓了壓口鼻中的酸氣,笑道,“那又有什麼樂趣,這兒離王府也不遠,我出門散散心走兩步就到了。”
琴師笑呵呵應著,讓人奉上新進的松香。
此時,門外一陣微弱的動靜,楊致秀循聲望去,只見幾個眼熟的琴室夥計正搬運著幾框楊梅從側門入室。夥計進而復返,搬運之舉續而不斷。
難怪這琴室的酸甜味比大街上還要重了。
楊致秀好奇道,“焦師傅,我怎不記得閣內有什麼人這樣喜食楊梅?”況且這量也太多了。
那姓焦的琴師笑道,“噢,少閣主有一位朋友今日歸家,這些楊梅是給那位裝車運走的。”
楊致秀驚道,“楊梅不比梨果,容易黴爛,這個時節又能運出多遠?”
焦師傅道,“車底鋪上冰塊,每到驛站及時更換,倒也能長時間保鮮。”
“真是繁瑣,少閣主這位朋友真不嫌煩的。”
焦師傅但笑不語,忽而岔去了話題,隨意問道,“好像許久不見玉公主了,這幾回好似不曾與郡主結伴而來,我這兒尋了一把鳳身古琴,沒捨得擺出來,想著玉公主肯定喜歡。”
說起此事,楊致秀先是撐著下頜微一嘆息,道,“那把琴你給我吧,我帶給她。”說來也足令她鬱悶,阿玉病了有好些日子了,陛下只這一個女兒,大約疼惜壞了,見太醫束手無措,竟動了請巫醫的念頭,那可是禁忌邪術。
可說來也玄妙,偷偷行巫的當日她也在場,請來的那戴鬼面的巫醫倒不曾胡言亂語,也未讓阿玉吃“靈丹妙藥”,只跳了些不知所謂的舞蹈,診了診脈,說是阿玉的病不日就會好轉,便告辭離去了。
陛下黑著臉只揮揮手,意是讓他們趕緊滾蛋,竟連張口說話也不屑了。想必當時陛下和自己一樣,都有些心灰,想這巫醫之術果真不可輕信,完全莫名其妙荒唐滑稽。
可誰知,那巫醫走後半個時辰,一直臥病在床粒米不進的阿玉竟說覺得悶,想出去走走,進食用膳也與平日無異了。
陛下歡喜的眉飛色舞,忙催促她趕緊把那巫醫請回來。
可等她追出宮門左右四顧,哪還有那一行人的蹤跡。
這點小事倒也難不倒她,她又去醫署詢問那巫醫的來路,老太醫支支吾吾,竟諱莫如深得很,只對她說了一個人,“安惠王世子。”
安惠王世子?竟是磊弟尋來的巫醫?她微愕。只因安惠王叔從不帶這位弟弟進宮,他與阿玉大約還是從未謀面的。
於是她又尋到安惠王府,恰好磊弟不在,就向王叔簡要說明了來意。
待她說完,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安惠王叔的臉色似是變了變,之後依舊和顏悅色與她相聊嬉鬧。這位王叔對她,一向是和藹風趣的。
但唯得知了一件憾事,原來那巫醫也只是安惠王府巧遇,前幾日在王府給管事診過病,大約世子是見其人品醫術尚可又恰逢其時,才薦入宮內,如今既然兩方都已病癒,那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醫者之蹤跡,他們也不得而知了。
及至出了安惠王府,她冥冥感覺有什麼不對,直覺告訴她,似乎方才不應該來府邸,應該直接去磊弟當職的京軍處比較合適。
但也就那一絲一瞬的異樣,隨後便拋之腦後了。
誰知,此事過去沒多久,阿玉的病情卻是時好時壞,反覆無常。
她提議不如差人去尋那巫醫,陛下允了,可卻被阿玉阻住,說什麼“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