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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年他們經常回國看沉絳,她身邊也有多個保姆看護,錦衣玉食,可沉紓心裡清楚,有些錯過的東西是永遠回不來的。
沉紆端著酒杯走近談司玄,嘴角含笑:「談總,以後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妹夫啊?」
沉家三兄妹眉眼相似,只是沉紆的眼尾挑得更加厲害,比沉紓和沉絳多出了一點兒風流不羈的意思。
談司玄平靜地看他一眼,沉紆嘖了一聲:「行吧,這個名分我不要也成。」他眯眯眼睛,唇角勾起,聲音卻冷清下來,「但你必須善待沉沉,不要委屈了她。否則……」他湊近一點兒,仍帶笑意,「談司玄,我會跟你拼命的。」
第8章
◎「今晚住這裡吧。」◎
沉絳撐著鬢角靠在沙發靠背上,隱隱有了些醉意,一會兒功夫,她的父母哥哥輪番過來囑咐,她已聽得有些不耐,家人於她來說一直是不可割裂的血脈親緣,雖然他們的情況與別人家不太一樣,但她從未覺得被虧欠。
蘇韻患病是身體機能出了問題,沉正的選擇也是情理之中,兩個哥哥當時年幼,留在國內亦是她自己的選擇,沉絳不太明白,這一切很自然地發生,很自然地進行,為什麼他們卻都心懷愧疚,覺得自己虧欠了她。
而且他們每一個都叮囑著,如果她過得不好,不開心,可以隨時回到他們的身邊,談司玄若護不好她,沉家仍會佑她一生。可她並不需要任何人的護佑,包括談司玄。
或許她考慮事情的角度確實與別人有些不同,這是她太聰明的緣故,沉絳這樣想著,一杯紅酒又進了腹。
不遠處有個火紅身影,十分熟悉,是朱瓷,沒想到她會來。沉絳支起身子,這裡實在無聊,有朱瓷在,會好一些,她想張口喚她一聲,卻見她被一個穿深藍西裝的男人扯著手拉進了卡座。
朱瓷的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拒絕男人的拉扯,看來還是願意的,否則以她的性子,必不會如此安靜。沉絳沒有出聲,收回視線又端起一杯酒。
「沉小姐酒量不錯。」微微嘶啞的女聲。
沉絳重新靠回沙發背上,靜靜地抿了一口酒。
酒精會讓大腦變得遲鈍,沉絳是從不多飲的,只是今晚這個場合實在喧鬧,她卻不能提前離場,剛剛家人又輪番過來談話,她分神想著自己的某個實驗,沒注意便多喝了幾杯。
「沉小姐這麼年輕,嫁給一個大自己七歲的男人,不會覺得委屈嗎?」孟南溪緊緊盯著她,「而且還是一個心裡有別人的男人。」
沉絳不想再開口與人說話,酒杯輕輕搖晃,她微垂著眼,神情冷靜。
「我看沉小姐的樣子,也不像是對司玄有意。」孟南溪微微探身,「既然如此,沉小姐何必跳進這大坑,讓自己後半輩子都在孤獨冷清中度過呢。」
沉絳只覺得此人無趣。
見沉絳仍然不語,孟南溪皺起眉頭,試圖再說幾句勸服的話。
「南溪,你在這裡做什麼?」
黃鶯似的女聲,有些耳熟,沉絳抬眼,記得她叫江鸞。
「我只是跟沉小姐說兩句話。」
江鸞拉住她的胳膊:「伯母剛剛一直在找你,你去看看吧。」
孟南溪沒有動。
「這是談司玄的訂婚宴,如果你在這裡鬧出點什麼,他會討厭你的。」
聽到這句話,孟南溪的眼神閃了閃,終於起身,她最後看向沉絳:「沉小姐,或許你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有多痛苦,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南溪!」
孟南溪看了江鸞一眼:「你這麼護著她,是因為沉紓?」她冷笑一聲離開,「可憐都是痴情人。」
江鸞翻個白眼,坐到沉絳對面:「她被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