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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
比如賀北明明可以走門,但他偏偏要翻牆頭。
他熟練的跳上牆頭,爬上見證他兩輩子的鳳語樹,躍過幾個粗壯的枝椏,朝地上縱身一躍,將鳳語花簌簌顫震一地。
他直奔頭頂冒著裊裊炊煙的小廚房而去。
這個時間師兄應該在小廚房做飯。
他知道不管他回不回來吃飯,師兄都會做好他的那一份。
他從前不懂事,這個年紀的時候總是浪到深更半夜才回來。回來先發一頓酒瘋,還要把謝倦吵醒,纏著他給他煮麵。
賀北把小蒼蘭別在銀扣的腰帶上,貓腰透過半掩的門縫偷偷望去。
謝倦正在灶臺前繫著圍裙,烏髮被雲白的髮帶高高挽起,露出玉色的後頸來。他掀開鍋蓋,一股子白茫茫的熱氣騰騰冒起,謝倦皺起眉後退一步,耳垂尖尖都被燻燙成了粉紅色。
賀北瞧見此情此景心底泛起一股酸酸的暖意。謝倦在他人生裡扮演了許多角色,他只當是家常便飯,如同那一鍋白粥,每天喝,喝習慣了,就不珍惜了。
「師兄。」
賀北叫了一聲。
謝倦聽到後身子一頓,但沒有回頭。他並不打算理賀北,賀北白天做的事情太出格,他到現在都忘不掉,腦海里一直徘徊著他親他時的畫面,跟夢魘似的,唇上那炙燙的感覺彷彿還在。
他這個師弟,怎麼不學好。謝倦有些無奈有些生氣也有些自責,或許最近幾個月對他疏於關心與管教,才讓她如此縱意而為,今天發瘋親的是他,萬一後天親徐棠長老怎麼辦?
徐棠長老非得氣的自絕經脈。
謝倦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四隻碗,用清水衝過一遍後才開始盛粥。
「師兄,我來幫你盛。」
賀北舔著笑臉要去接謝倦的手裡的碗,被謝倦一胳膊肘推了開來。
「師兄,這粥聞起來好香。」
賀北又不要臉地貼了上來。
謝倦垂著鳳眸冷哼一聲,繼續盛粥。盛好之後一手端著一隻碗出去了,看都未看賀北一眼。
賀北自覺端起另外兩碗白粥,跟著謝倦來到院中,剛好迎面碰上練劍而歸的祁年。
祁年看到謝倦眼眸一亮,高高興興地打了聲招呼:「師兄!」
賀北放下白粥,一雙異瞳被白粥冒起的白汽潤得模糊。他微微勾起唇角,調笑道:「我也是你師兄,你怎麼不和我打招呼。」
祁年並不友好地看了賀北一眼。賀北把姚鏡打傷的事情全劍莊皆知,祁年覺得丟臉死了。
謝倦俯首擺著筷勺:「好了都洗手吃飯,年年,去把廚房的包子和菜端來。」
祁年歡快地應了聲:「好嘞。」
賀北沒去洗手,先回了趟寢臥。
他找到一隻空置的青瓷,灌了些門外壁掛的清泉,將那兩支馥郁芳香的蒼蘭花插了進去,然後擺在謝倦的書桌上。
正值早春三月還在倒寒,夜裡涼的很。賀北提前把他與謝倦兩床之間的六腳銅爐生好,還往裡面丟去一枚能助眠的晚香丸。晚香丸是今日在竹苑同陸星澤討要的,是謝倦最喜歡的蒼蘭花味。
他知道謝倦這幾日因為籌備真武大會焦慮地睡不好覺,賀北之前從來沒有關心過謝倦這些,反倒是謝倦總會半夜起來替睡相不好的他掖被子,他將這些關心習以為常。
賀北安排好這一切才回到飯桌上。
謝倦和祁年都在黑著臉等他,按照師門的規矩,人不齊不準動碗筷。
賀北匆匆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含糊道:「不好意思,突然尿急。」
祁年望著賀北一臉鄙夷。
謝倦面無表情地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