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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第二杯半價……」
藺墨的眼神幽怨,他已經不是以前那頭沒見識的僵了。
「你是第一杯,我是半價。」
顧楚的腦子轉動很快,她的回答讓藺墨的表情愉悅了許多,下巴微微抬起些許,透露著尊敬的第一杯奶茶持有者的矜貴。
「問吧。」
現在的顧楚,比起剛見面時的青澀,確實有資格聽到更多的隱秘了,而且有些事,即便他不說,她自己也能猜到,只是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罷了。
「你為什麼會選擇自我封印?」
不單單只是被自己曾經關愛的子民背叛,所以傷心之下選擇封印自己那麼簡單吧。
這個問題戳痛了藺墨的傷疤,他的眼神瞬間黯淡。
雖然那確實不是唯一的原因,但著實傷他很深。
曾經的藺墨就是一個天真熱血的笨蛋,領地內百姓的愛戴擁護讓他滿腔熱忱,可能和出身貧寒的母親的教育有關,藺墨的身上看不見太多高高在上王者的傲慢,相反,他有一副極其柔軟的心腸,看不慣任何苦難悲情。
可是戰爭從來不是他一個小小領地的王就能制止的,以他的一己之力不能抵擋住千軍萬馬,無數的百姓戰死,哀嚎遍地,在他們的懇求下,他轉化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可重新復活的那些百姓根本不再是人,而是一頭不知道冷熱病痛,沒有七情六慾的殭屍。
他們以血為生,即便有藺墨的控制,他們不食人血,可這些殭屍生飲畜牲血液的畫面也足夠讓那些活著的人心生畏懼。
可能是真的害怕,也可能是想要轉移戰爭帶來的痛苦,他這個王從子民擁護的高臺下墜落,他不再被愛戴,而是成了人人誅討的瘟神邪星。
他成了一切苦難的來源。
藺墨記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曾經跟隨著家裡的長輩跪在王府前,祈求他能施展法術將他陣亡的父親救活,因為這些人都見識過他在災年時施雲布雨的神通,同樣也記得,幾個月後,他手裡舉著石頭滿眼怨恨地砸向王府的牌匾,口口聲聲喊他災星……
藺墨曾經怨憤過,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人性那麼善變,他曾經有一個機會,可以報復所有傷他心的人,可最後,藺墨還是沒有走到那一步。
以為對他來說,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值得眷戀的東西更多。
「是不是因為你體內的能量已經到達了臨界點,擁有了接近神本源的力量。」
不等藺墨回答,顧楚就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雖然是猜測,但顧楚的語氣極為篤定。
藺墨沉默了,這也預示了答案。
從海北市回到津市的第二天,顧楚就收到通知前往都城,藺墨現在作為特事局的外聘成員,自然也在其中。
全國多處都下起了暴雨,城市的排水系統遭受巨大壓力,一些沿海城市都出現了海水倒灌的現象,內陸城市也面臨澇災。
現在網路上的熱點新聞就是抗洪救災,以及各種關於停止下雨的祈禱。
顧楚看著窗戶外的電閃雷鳴,心裡猜測這越來越極端的天氣,是否和《十萬》有關。
此時顧楚身處的房間裡還有數百名特事局的成員,都是從各地抽調過來的精英,目前每個城市,只留了一部分人駐守。
據說是因為這次調查到公平會會有一個大動作,記錄在案,卻一直沒有實質性證據進行抓捕的疑似公平會的諸多成員,都在三天前開始,陸陸續續往都城聚集,這一次他們的秘密行動,極有可能就在這個政治中心。
對於異人來說,首都的地位不僅僅只是政治中心那麼簡單,據說全華國最大的一條龍脈就在首都城底下,這也是為什麼之後幾代封建王朝都定都在這兒的主要原因。
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