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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之著急起來,語速就變得飛快,她在電話那頭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串,嚴天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聽明白。
樂之說,容錚早些時候安排前往大周山的考察隊,最近有了新進展。他們發現紫竹峰放置著懸棺的巖洞裡別有洞天,裡面不但現代家居裝置一應俱全,還有人在裡面生活過的跡象。
雖然很不可思議,洞裡遺留下來的證據表明,這個地方和靖南侯有關。
容錚收到訊息,沒等考察隊的負責人匯報完情況,就親自上紫竹峰去了。雨天路滑加上夜裡不大好走,他在上山的途中摔了一跤,險些滾下山去。
嚴天一聽陛下受傷了,連忙問:「傷勢如何?」
樂之道:「沒有大礙,已經處置完畢,但他一個人在那個山洞裡待了一整晚都沒出來…更深露重的,山裡氣溫又低,陛下還受了傷,嚴大人,您趕緊回來看看吧。」
好在容錚做事有分寸,嚴天連夜趕回去的時候,他已經下山了回宮。只是他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嚴天在門外來回踱了幾圈,正準備找個由頭敲門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容錚的聲音。
「是嚴天回來了嗎?」隔著一道,容錚問。
嚴天連忙靠近門邊,道:「是的,陛下。」
容錚的聲音從門裡傳來:「進來。」
嚴天進門的時候,容錚正在坐在書桌看書。他的身上鬆鬆披著一件盤領窄袖袍,額頭貼著紗布,臉色倒看不出什麼異樣。
書桌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枝藍楹花,看那磕磣的造型,不像是出自宮廷花藝師之手。
「陛下,大周山上的報告我仔細看過了。」嚴天擔心容錚留給他的時間不多,急急地開口說道:「報告上說,巖洞裡的活動痕跡都是幾年前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去過,所以我的結論偏向於…」
「我知道,他沒有回來。」容錚抬頭看向嚴天,打斷了他的話,平靜地說道:「我叫你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言畢,他將桌面上的一封明黃緞面摺子推到嚴天面前,嚴天將信將疑地開啟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
摺子裡是一篇容錚寫的訃告。
能讓容錚親手寫訃告,不用想也知道是關於誰的。
嚴天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就聽見容錚緩緩開口說道:「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我要正式宣佈這個訊息。」
容錚沒有注意到嚴天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往下交待:「另外準備一下,不日啟程回宮。」
硯臺裡的墨汁已經乾涸,容錚手邊寫廢了的摺子堆積如山,嚴天好一會兒才將目光收回。
明天他將向民眾宣佈靖南侯病逝的訊息。
讓容錚親口宣佈那個人的死訊,嚴天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說道:「陛下,這件事不如交給我來吧。」
容錚將桌上用過的筆投進筆洗裡,站起身道:「沒事,就按我說的安排吧。」
之後,兩人又商量了一些明天發布會上的細節,容錚見時候不早了,就讓嚴天下班回家。
嚴天放心不下,想要留下來,被容錚拒絕。
嚴天走後,容錚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那枝藍楹花上,現在不是花期,大周山上的藍楹花開得稀稀拉拉的。
容錚沒有驚動侍從官,一個人帶著花枝出了映波臺。
沿著湖畔一直往前走,就能到達奉英殿。容錚記得那年春節下了很大的的雪,初一早晨,離宮裡出現了罕見的霧凇景觀,整座宮宇在一夜之間都換上了素裝。
他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帶著葉釗靈四處走走看看,而是早起先行了一步。
夜深了,路上沒什麼宮人,奉英殿很快就到了。值班的特勤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