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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騁這才知道,許修是在擔心自己。
「我皮糙肉厚,抗打。」
「你跟我去醫院——」
許修話還沒說完,駱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牽著許修的手,分開人群,朝著會場內部走去。
這會兒音樂也沒了,場子也空了,大家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駱騁直接走到了臺子上,抓起了放在一旁的備用話筒。
按了開關,拍了兩下,還能用。
「喂,」駱騁試了下音,「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大家聽我說句話。最近有一些關於我和許修的傳言,說他是我包養的情人,我在這裡澄清一下,我沒有包養他,我在追求他。以後再有人欺負許修,背地裡給他使絆子的話,我駱某人願意拼上這麼多年掙的家業,來討一個公道。」
此話一出,全場噤聲。
這哪裡是養情人,分明就是要娶駱太太的節奏。
拼上這麼多年的家業,駱騁怕是對自己的家業有什麼誤會。他雖然是農村出身,一路靠自己拼搏,但這些年他的餐飲品牌早就開遍大江南北,穩紮穩打的實力品牌。
他放下話筒,低下頭想哄哄自己的小兔子。
但沒想到許修卻搶走了他話筒。
「不好意思,駱總說錯了一件事,他不需要追求我,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駱總沒想到許修直接就答應了,他這會兒開心地不知道手往哪裡放,沒想到許修直接把話筒扔了,然後對著他大喊了一句:「現在!立刻!給我去醫院!」
他可不想駱騁的腦袋留下什麼後遺症。
算了,就算有什麼後遺症大不了自己伺候他一輩子。
駱騁這會兒傻樂呵,被許修拉著胳膊從臺子上拽下來,直奔醫院。
不過最後查了,屁事沒有。
這件事最後被駱騁當作笑話一樣講給了尚川聽。
酸酸甜甜的愛情故事,用來打發時間倒也不錯,總比手裡這部《裡爾克詩集》要有意思的多。
他或許更偏愛中文裡詩歌的吟誦,韻腳和意象總能推敲好久。
秋季的午後,太陽溫潤。
陽光和紗幕親吻締造了朦朧的美感,他在婆娑的陰影裡翻著書頁。
次臥的床早就被尚川以嫉妒之名拆掉,不過落地窗前的長條沙發還在。
他斜靠在沙發上,夏元凌睡在他的腿邊
聽說抑鬱症的人要多曬曬陽光,溫柔明媚的太陽能驅趕心底的陰霾。
「許修和駱騁在一起了,你以後不用為你的小學弟擔心。」
尚川沒將那個啼笑皆非的故事轉告夏元凌,只是讓夏元凌以後別再為了許修的事情擔驚受怕。
明明自己都沒那麼成熟,卻總是還操心別人。
可現在的夏元凌只是點了下頭,然後繼續靠在尚川的腿上。
他的指尖無意掃到了尚川的書頁。
過去尚川喜歡讀詩,尤其是在陽光正好的午後,任光將書頁烘出暖意。
「詩歌裡總有一個永不凋零的春天,」尚川低下頭在夏元凌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我讀完這首詩,你就恢復原樣好嗎?」
做我的,活蹦亂跳的,會搗蛋會哭鬧的夏元凌。
他過度成熟的幼年時期就將童話掃入心底的角落,不信神佛,不念經文。
更罔論魔法與奇蹟。
「我自幼時便不再相信童話,但現在我想把仙女教母和神燈從灰燼中取出,我想向神明許願,願我的愛人一生平安喜樂,願憂愁再也無法企及他的雙眸。」
他多想有一個咒語,念動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能恢復原樣。
只是,世間多的是祈禱者,卻沒有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