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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張兆祥的哭聲此起彼伏,從嚎啕大哭到斷斷續續的抽噎,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江陽冷漠的看著,不帶絲毫感情。
“哭夠了?”
等對方情緒平靜下來,他問道:“郵寄給你的包裹還在嗎?”
張兆祥家住的地方環境還不錯,最起碼監控是肯定有的。
到時候調出來查一查,說不定會有收穫。
想是這麼想的,但江陽直覺國際殺手組織不會如此輕易被警方抓到尾巴。
江陽正琢磨,張兆祥打了個嗝,回答:“不、不在了。我當時氣的要死又無處發洩。就把紙殼子連帶外邊的塑膠紙全都捏成一團扔垃圾桶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縮起脖子,努力將自己蜷縮在病床上,生怕被遷怒。
然而江陽看都沒看他,直接起身朝外走。
該問的都問了,留在這兒也沒啥可說的。
餘敬見狀,敲完最後一個字也跟著出去。
“等等,江警官!”
張兆祥慌了,怎麼就走了呢?他還有重要的話沒說!
從他清醒一直憋在肚子裡的話,再也忍不了,脫口而出:“江警官我不想死!能不能幫我替法官求求情,就說我轉汙點證人成嗎?”
“我不是故意開槍殺人的,實在是第一次上手沒有經驗,稍微一緊張就按了兩下扳機!”
張兆祥動彈不得,急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求你了江警官,看在我是迫不得已犯錯的,幫我說幾句好話吧!我爸爸媽媽年紀都大了,如果知道我在外面犯了那麼大的事兒,說不定要氣的昏倒!”
“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他們等著我給他們養老送終呢!”
江陽步子大,已經走到門邊。
他一手搭在門把上,側過身譏諷的盯著張兆祥,慢悠悠開口:“‘不當心’殺人的?那你的‘不當心’比較特別,還會自己瞄準連開兩槍。以為在玩電腦遊戲嗎?”
“再一個,你的記憶力是不是出問題了?忘了拿槍指著我,衝我眉心開槍了嗎?”
江陽戳穿張兆祥的話,面露嘲諷,“我只是警察,負責破案。判案的不是我,你去求情找錯了人。”
“有這些功夫跟我瞎扯淡,不如省點力氣上了法庭跟法官哭去吧。”
扔下這句話,江陽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兆祥在他的威懾力籠罩之下瑟瑟發抖,非常後悔為什麼要喊住江陽,平白無故又被威脅一通。
搶劫銀行的案子到這裡算結束了。
整理完報告,剩下的就交給法院。
不過對於華國整個警界來說,只是一個開始。
江陽和餘敬回到總隊時,天光微亮。
辦公室的眾人都沒走,全都累的不行,趴在工位上呼呼大睡。
“喲,回來了?”
曾高傑睡的不深,聽到動靜直起身,壓低聲音笑問:“審的怎麼樣?”
“和預料的差不多,”江陽嘆氣,“鷓鴣組織的手確實已經伸到華國,受到影響的絕對不止福市。”
其他城市,尤其是邊遠的,資訊落後尚在開發的小縣城,估計情況會更嚴重。
想到這些,江陽就心塞。
餘敬喝口水,把記錄的口供拿給曾高傑看,自己在一邊補充。
才開了個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爬起來,迷瞪著眼在聽。
講完也就二十來分鐘的事。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對了,收繳的槍支彈藥有什麼發現?可以查到產地嗎?”
江陽問毛毅。
“都是棉北那邊來的。”
毛毅沉聲說:“和上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