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玫瑰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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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藤還以為岑稚會不太高興,畢竟這些她沒參與過的生活是從另一個異性嘴裡說出來的,多少會帶點排擠感。讓人覺得不舒服。誰知她聽得蠻認真,還主動發問。這姑娘挺有意思,邊藤笑了下:“公開課遲到早退,學生會划水摸魚。”岑稚:“……”她就不該好奇。“他當時重心放在各種比賽上。”邊藤補充,“所以綜測排名很高。只靠績點的話,也拿過兩次國獎。”岑稚的獎學金主要是用績點去穩,還挺羨慕這種全面開花的人。正想著,邊藤冷不丁地道:“方便問一下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嗎?”對於剛見面不久的陌生人而言,這個問題比較逾距。岑稚看著邊藤,眉梢抬了一下。邊藤坦蕩地回視,不藏著掖著:“我大學追過他,被拒絕了,現在雖然對他還有點意思,但絕對不會破壞別人感情,所以只是單純地好奇他和他喜歡的女生是什麼樣的戀愛方式。”——她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學同學。岑稚哦了下,把老答案原封不動地搬出來:“我們高中在一個學校。”停了停,模糊道,“畢業相親認識的。”岑稚也不算撒謊,她和謝逢周確實是沒什麼感情基礎直接結婚,總不能跟人說簽了協議吧?那就只好相親。邊藤訝然:“相親?”她實在是想不到謝逢周這樣驕傲又拽的人居然會去相親。誰不是想跟他談戀愛。“是的。”岑稚無辜地點點頭。邊藤沒說話,若有所思地盯著岑稚瞧上片刻:“你大學在臨安讀的嗎?”這人怎麼知道。岑稚嗯了聲:“臨安大。”邊藤忽地笑了。“跟你說兩個秘密吧,謝逢周應該還沒告訴過你。”邊藤抱著胳膊,傾身湊近岑稚,“當然,他也沒和我說過。”女醫生彎起紅唇,“我猜的。”–半個小時之後,邊藤又進去檢查了下創口情況。“挺好的,區域性損傷不重,很快就能恢復。回家按時吃消炎藥,記得冷敷。”折磨他兩年的智齒說沒就沒了,謝逢周心情挺奇妙的。舌尖輕輕頂了下智齒的位置,那裡空了出來。隱隱約約嚐到一點血腥味,謝逢周心裡有些不適。他從椅子上站起,手指勾開口罩戴上,只露出雙漂亮蠱人的眼睛。“謝了。”聲音是一貫的冷淡散漫。他好像沒怎麼變,邊藤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同樣官方:“不客氣。”岑稚坐在長椅上看新聞,聽見門再次開啟的聲音,就把頭抬起來。“感覺怎麼樣?”謝逢周伸手把她拉起來:“還行。”他表情很淡定。語氣也是。想起幾分鐘前邊藤對她說的第一個秘密,岑稚又問了遍:“疼嗎?”不等謝逢週迴答,她笑眯眯地道,“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哄你。”“……”跟前這人沉默地看她幾秒,肩膀忽然稍稍耷下來,俯身把腦袋埋在她肩上,甕聲甕氣地小聲:“有點。”被毛絨絨的短髮撓著側頸,岑稚笑著伸手環住他的腰:“沒事沒事。”“嗯。”謝逢週迴抱住她,“那你親我一下。”岑稚:“我還在感冒。”“不是好的差不多了?”謝逢周沒什麼所謂道,“說好的哄我。”岑稚探頭望了眼,診療室的門半開半合,從她的角度見不到屋內的人。於是放心地把謝狗狗的下巴從她肩上挪開,他本就壓低了身子,省得她踮腳,勾下他的口罩,抿住他唇瓣。知道他剛做完手術,岑稚沒敢深入,含了兩秒就臉紅紅地撤開,眼睛亮亮地瞧他:“謝逢周,你好軟啊。”“……”從骨頭到肌肉都是硬邦邦的人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她,不鹹不淡道,“有硬的地方,要試試嗎?”見岑稚的臉立馬換了種顏色,謝逢周頓了頓,忍俊不禁。邊笑邊重新戴上口罩:“我說的是心,你在想什麼?”“……哦。”岑稚強撐鎮定,轉頭往電梯的方向走,“我想的也是這個。”走廊上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內心不在焉翻著書的邊藤轉頭看向門外,兩人已經走了。沒來由地,她想到大二那年。她和謝逢周的正式認識,應該是從大二下學期的某節體育課開始。操場上各個專業班級混合,按系統上自行選擇的運動專案劃分課程。她在兩兩組隊練習時把網球打到了隔壁的籃球場。那裡有群男生在熱火朝天地打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