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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瞬間被火藥燻黑,胸前的羽絨服破了一個大洞,一片焦黑。
他往後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如此突然,在我眼中卻像慢動作,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掉在地上的那根棍子還在往外噴著火,我衝上去一腳將它踢遠,然後轉頭去檢視林帆的狀況。
還好,看樣子臉上沒什麼外傷,不會影響外表,只是不知道胸口是不是傷到了。我急得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出門沒帶手機,我沒法兒打120,也沒法兒通知我爸和齊阿姨。臨近新年,街上的小店基本都關了,舉目四望居然一個行人都沒有。我絕望地等了幾秒鐘,咬牙把他扛起來,背到了背上。
第一下沒站起來,直接跪地上了,膝蓋在冬天的柏油路面上磕得生疼。我也分不清我的眼淚到底是嚇的還是疼的,反正都看不清路了。
我一路連滾帶爬地把林帆背到了我家樓門口,卻怎麼也沒力氣帶著他上樓了,只能狠狠心將他放在一樓樓道里,然後轉身大步跑上樓。
還好我家只是三樓。我像不要命一樣地拍門,開門的是齊阿姨。
“耿耿,你怎麼了?”她看著門口我的樣子,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麼,“帆帆呢?”
“我沒法兒帶他上來了,他還在一樓,快,快叫救護車,他被炸傷了,現在昏過去了……”
我被口水嗆到,咳嗽起來。齊阿姨愣了,一向淡然的面孔忽然發了狠,下一秒就用力推開我,瘋了一樣向樓下跑去。
我本來就沒力氣了,根本站不穩。她推我的力氣很大,我後腦勺直接磕在了牆上,眼前一白。
還好沒暈。我扶著牆蹲下,晃了晃腦袋,視野中的金星緩緩退去,終於又能看清東西了。
第一個看見的是我爸的拖鞋。
他蹲下來,摸著我的後腦勺問,耿耿,你沒事兒吧?耿耿?耿耿?
我忍住心裡的酸澀,對他搖搖頭。
“爸,趕緊叫救護車吧。林帆……”
“我聽見了。叫救護車沒有我開車快,耿耿,你在家裡等等吧,趕緊躺一下,有什麼問題打我電話。我現在送他去醫院。”
他的聲音依然不急不躁,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爸!”我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袖子,想解釋一句不是我的錯,又忍住了。
不合時宜,就不瞎耽誤工夫了吧。我爸會信我的。
我爸扶我站起來,然後回屋拿了車鑰匙和錢包、手機,就匆匆下樓了。
我看不清他走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我什麼都看不清,不知道是因為頭暈還是因為淚水。
我回家洗了把臉,窩在沙發上閉眼睛歇了一會兒。後腦勺還是很疼,不過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沒防備,撞得太狠了。
雖然委屈,可更多的還是很擔心林帆的處境。
我想了想,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平時我媽常常打斷我說話,直接跳到結論——就是訓我,但是這一次,她在電話那一端很冷靜地聽完了我的話。
也許是因為,我沒告訴她齊阿姨推我的事兒。
我媽媽冷靜地說:“事情不是你的責任,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那孩子怎麼樣了。”
她說會給我爸打電話,然後去醫院看看。
“我知道情況後會馬上給你打電話的,別擔心。”
我呆坐在床邊整整一個小時,其間接到我媽媽一條簡訊,說她也趕到市一院了。
“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嚴重外傷,但孩子還沒醒。別擔心了。今天晚上你爸和他媽可能都要陪護,你過來跟我一起住兩天吧。”
我媽辦事兒一直很利索,我在家又等了一個小時,收拾了幾件衣服和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