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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餐?」他垂眸翻著她手裡的練習冊,心不在焉反問。
她略微停頓,笑意仍舊清淺:「秘密。」
她鮮少有跟他這樣活潑的時候,他抬眸望向她的生動眉眼,心情忽然也莫名舒暢,低沉聲線帶著難以察覺的愉悅尾音:「那我開始期待了。」
她唇角彎彎,像是溫柔新月:「好。」
可最終那頓飯沒有吃成,演唱會也沒有去成。那天他臨時有項緊急的工作,等處理完的時候演出已經快散場,他匆忙從公司下來奔向自己的車,隔著一條路的時候就迫不及待解鎖,快步繞到駕駛位的車門那側‐‐
「你怎麼在這兒?」
那晚是隻穿著鵝黃色棉衣的小貓,懨懨低頭坐在路邊的磚沿上,看那雙耳朵紅起來的程度明顯已經等候多時,聽見他的聲音懵懵抬起臉。
徐經野皺著眉頭拽起來她,低聲斥道:「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在他面前搖搖晃晃站穩,輕聲辯解:「我給你發訊息了,你一直沒回。」
他抬手捂她的冰涼臉頰和耳朵,情急之下也沒再覺得曖昧:「我不是讓你自己先去嗎?」
她垂著腦袋不說話,氣場有些頹喪。他覺出異常,聲音沉了些下來:「怎麼了?」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糟心事兒說來說去也就那麼一點:「成績出來了。不好。」
徐經野心下鬆了口氣,相比她表現出來的頹喪他是截然相反的隱秘愉悅,順勢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沉淡聲線不自覺放緩:「沒事兒,下次再考。」
她悶悶嗯了一聲,低著頭不講話。他因為這意外多出的一年時間心情不錯,語氣是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和顏悅色:「吃飯了嗎?」
她搖頭。
「不是要請我吃大餐嗎。」他低聲耐心哄著她說話,「還算話吧?」
面前的人還是靜默不語。徐經野看了她一會兒,知道小姑娘今天是真被成績沮喪到了,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上車:「先回家。」
她沒動,片刻後,突然低低開口:「對不起。」
徐經野一下子沒有聽清,反應過來後不禁失笑:「你跟我有什麼可抱歉的。」
他只是給她找過老師買過習題而已,挑燈苦讀的是她自己,他又沒幫上她更多的忙。
他把她推到後車門旁開門將她塞了進去,見她依舊低喪著臉色,他無奈俯身給她拉過來安全帶繫上,低聲安撫:「你對你自己也不用抱歉。你盡沒盡力,自己知道就好。」
他垂眸找著安全帶的插口,低下臉去時意外聞到她身上的清冷香氣,還有落到他側臉上的溫熱呼吸。他手上的動作下意識一怔,耳廓忽然絲絲縷縷地發麻,本能抬眼望向她。
狹窄車廂內的光線昏暗,路燈幽幽照亮兩人的表情。她也同樣靜靜看著他,臉就離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們在那瞬無限接近的寂靜裡無聲相視,兩道心跳交纏著緩緩加重,也不知道是誰的先紊亂了一拍,而後它們的頻率出奇一致,重重擊在幽暗氛圍中的每一處感官,砰,砰,砰‐‐
兩個人同時別開jsg視線。徐經野垂眼扣上安全帶,僵硬從車廂裡退了出來。
回去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微冷的氣氛裡有種難言的微妙。進了別墅後她先輕聲提議:「我去廚房煮麵。大餐下次再請你吧。」
他嗯了一聲,恢復了往常那副平淡語調:「讓阿姨做吧。」
「我做就好了。」她躊躇觀察著他的臉色,在電梯即將停穩時試探提醒,「你十五分鐘後來餐廳吧,行嗎?」
徐經野心裡還為了剛剛車上那一幕躁著,他因為自己最近三番五次的反常而煩悶,暫時不想跟她單獨相處,可此刻拒絕她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