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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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中並立著兩個飄逸不群的青年都是二十來歲年紀書生打扮對著這批道士全沒半點懼意其中一人冷笑著對另外一人道:“胡兄這幾年道門權貴一個比一個厲害!比如前幾年出來的那個道士王仔昔蒙聖上寵幸風頭之盛一時無二幾乎就要稱宗道門。大宋開國一百五十年說到蒙恩受寵的只怕非這個王道士莫屬。”
那個姓胡的書生奇道:“王道士?他去年不是下獄死掉了嗎?鄧兄你是不是弄錯了?”
之前這個姓鄧的書生道:“沒錯沒錯!說的就是他!”
那胡書生道:“若是這王道士如此得寵怎麼還會下獄見殺?”
鄧書生嘆道:“帝心不可測朝政難以言。他們道門裡頭的瓜葛複雜得很到底是因為什麼咱們也不敢去猜。不過當初王道士倨傲跋扈那倒是有目共睹之事。他之所以為眾人所忌身死獄中只怕和這一點也不無關係!”
胡書生也嘆道:“所以說風頭盛時當知自斂啊!”
那道士頭子聽到這裡知道這兩個人來歷不尋常否則說不出這等話來連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兩個書生卻不回答鄧書生道:“說起來如今這位通元衝妙先生就甚好聽說今上對他也十分寵幸乃至呼其號不呼其名。可他出入宮府終日論道卻無一言涉及時事。這份衝斂韜晦的功夫真是令人佩服啊。”
胡書生奇道:“這麼說來這位衝妙先生倒是知道收斂的人了。卻不知他的門徒又如何?”
鄧書生道:“他的門徒自然也都是奉公守法之人。要是強橫無禮當街施暴那不是給他師父抹黑麼?”
胡書生點頭道:“不錯不錯!王仔昔的下場大家又不是沒看到殷鑑不遠張虛白的收斂不管真假至少總得做做樣子。不過胡兄啊萬一他的門徒揹著師父幹壞事可怎麼辦?”
鄧書生道:“要是小事也就算了張虛白想點辦法壓下來就是了。可萬一是鬧得天下皆知的醜事那張道士為自己打算怕就只能棄卒保車了。”
楊應麒聽他兩人一唱一和就像說相聲一般心中好笑。那邊幾個道士本來態度強橫聽到後來卻冷汗涔涔聚在一起商議。林翼見他們退縮得理不饒人指著道士就要說狠話。楊應麒見好就收把林翼扯住對幾個道士施禮道:“今日不過一場誤會道門儒門都是朝廷所重你我兩家原不必大生干戈不如就此揭過如何?”
幾個道士見他自稱儒生也怕對方是有勢力的隨口罵了兩句趁機下臺走了。
楊應麒過來謝這那兩個書生。那胡書生笑道:“謝字不敢。兩位也是替人出頭我們比兩位先到當時卻因諸多顧忌而沒敢及時出面委實慚愧。”指著那鄧書生道:“這位鄧兄名肅字志宏。小可姓胡名寅字明仲。我二人都見在太學埋頭苦讀聖人之言對坐空憂國家之事!不知兩位又如何稱呼?可也是入京讀書來著?”
楊應麒道:“小弟姓楊名廷字應麒行七。這個是與我同山讀書的異姓弟弟姓林名翼。這次入京卻是來長長見聞要說常住京城不知有沒有這個緣分。”說著邀兩人尋一家酒樓飲酒敘話。
鄧肅胡寅都是有志向、有學識的宋朝憤青喜歡楊應麒和林翼仗義也願與他結交。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彼此都是讀書人兩句話說下來鄧胡二人便知楊應麒也是個大有見識的人於是更為投機!
走出一段路程鄧肅聽楊應麒才從畿外來說道:“原來楊兄弟才來汴京三日想來對京城卻不熟悉便由我二人領路如何?”楊應麒說甚好便隨他們來到一處腳店。
汴京酒店冠絕天下大型的酒店稱正店既賣酒又兼造酒規模之雄、生意之隆、資本之厚均非京外一般店鋪所敢望。小酒店又稱腳店一般不自己造酒只是從正店買酒來賣。
鄧肅胡寅雖是書香子弟但兜裡書香多銅臭少以己度人因此帶著楊應麒來到的也只是一家精緻的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