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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似乎並不在意呀?&rdo;連安慕還是對他的缺席耿耿於懷。
事關最終大考,連安慕本來已經打算收心了,暫時忽略對除了學習之外的東西的注意,對隨口來問一下答案的青雅皓也能夠剋制住不去看他,不讓心跳慌亂。可是那麼一個大活人消失了,不可能不注意到,尤其是消失了這麼久。做著題,也會不自覺地目光漂移,落到那個空座位上。還是不在,他去了哪裡?
最初的設想,是建立在原本的規劃上。父母已經為他安排好未來的路,畢業後要去哪個學校,憑他的實力也再清楚不過。但他的私心,是希望能夠和青雅皓一起,一起學習,一起生活。可是青雅皓缺考,或許意味著便要再等一年,或者透過關係塞到什麼學校,將會與他告別了。這樣想起來,總是不由得悵惘若失的。
為什麼呢?他不在乎嗎?即使是因為一場意外才耽誤了他的未來?他沒有想過,接下來會怎麼辦嗎?
青雅皓輕笑:&ldo;錯過就錯過了,又並非一定如此不可。&rdo;
&ldo;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rdo;他能夠知道嗎?
&ldo;你想知道?&rdo;
&ldo;……嗯。&rdo;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
&ldo;這個,告訴你似乎也無妨。&rdo;青雅皓輕嘆一下,已經在嘲諷他的忐忑了,表情慵懶道:&ldo;……離開。&rdo;
連安慕愣了一下,頓時臉上大寫的困惑:&ldo;離開?這裡?然後呢?為什麼?!&rdo;
青雅皓似乎看不到他有多震驚似的,依然半閉著眼眸,平靜自然氣度:&ldo;離開。然後……我不知道。沒有原因。&rdo;
&ldo;你在開玩笑?雖然我知道這只是個小城鎮,確實太狹窄了,但你要去哪裡,連我也不能說嗎?&rdo;連安慕失落又惱怒。
他想告訴他他會去哪裡,開始設想以後怎麼相約會面,也許會有同學會什麼的……可是青雅皓這個傢伙卻是理直氣壯地說不知道!
原本也僅僅是侷限在學校中的交往,天天見面很是方便,聯絡方式也沒有想著要,在他消失之後才發現窘迫。但是看青雅皓的樣子,也不會願意留下聯絡方式的,他總是這樣故作神秘,生疏冷漠。青雅皓是真的打算拋掉在這裡的一切,去開啟他的新生活嗎?
這樣過分的事情,怎麼能允許?!
青雅皓也許不會知道,他消失後對他的思念。可是青雅皓離開之後,這份思念又該如何?他不能再等了。
&ldo;連安慕,我和你不一樣。&rdo;青雅皓回視他惱恨的目光,透著堅定,和隱約的悲涼。&ldo;你被安排的生活,是安穩平和的,和千千萬萬的普通大眾沒有本質上的分別。但是我不可能。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你已經不可能理解。所以,也別有什麼期盼。&rdo;
連安慕感到無力又惱火:&ldo;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rdo;
&ldo;你真的想要知道?&rdo;青雅皓眸光亮起來,一絲玩味之意。
連安慕注視著這個語氣輕佻起來的俊秀少年:&ldo;我想!&rdo;
&ldo;可是與你什麼關係?我有什麼理由,非告訴你不可?&rdo;語氣冷漠如刀鋒,拒人千里。
但是如果不打算傾訴,不打算讓自己已經快要被情緒充斥臨近衝破的心得到緩解,又為何藉口&ldo;不辭而別似乎應該有個交代&rdo;,再度回來,只為說句道別?這個地方,想來,居然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