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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看書。
張不凡與鄒愷打了半個招呼──對他這種人,打完整的招呼就是多餘。不等他那不冷不熱的回應入耳,人已竄到劉利敏面前,取出腳踏車鑰匙給她。
劉利敏接過來微笑說:“到作家家裡作客有什麼感想?”
“感想良多啊,”張不凡誇張地說,“可是良多了,又不知從哪裡感想起,不過你還別說,你以前一直讓我看作家的書,我都沒看,結果看了之後才知道寫得是真的好,多謝你的推薦,也為我的狂妄無知向你道個歉,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鑑賞水平。”
“行了行了,和作家的女兒聊得怎麼樣,有沒有再次成功地收下一個女弟子?”
“談得還不錯,女弟子就算了,知道她媽媽是誰嗎,就是我獲得十佳歌手時,給我鋼琴伴奏的文化局的那位鋼琴高手,她還記得我,還說我樂感非常好,並且有修養,有禮貌……”
有機會就進行自我誇獎是張不凡多年形成的良好習慣。
“這麼巧啊。對了,找你來有事,你猜我剛才見到了誰?”
劉利敏居然也有副調皮的神情,這可是張不凡素未見過的。
“誰?”
劉利敏不答,卻從抽屜裡拿現一張紙條,說:“給。”
張不凡真想與她開玩笑,問是不是她的情書,但終於不敢亂來,拿起紙條一看,上面寫的只有兩句話:“阿凡,我來找你,你不在,明天到陳老師家去找我。”
他不禁喜出望外:“原來是我孃親來了。”
劉利敏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在南方,這樣來呼母親的幾乎沒有,大家只叫老媽。
張不凡放下紙條問:“我媽什麼時候到的?”
“五點就到了,六點多找到了我,你媽真不錯,說話好有水平,聲音也好好聽,她年輕時很漂亮吧?”劉利敏的神態告訴張不凡,她對他媽很好感。
“那當然,讀大專時是校園五朵金花。”
張不凡信口開河,反正劉利敏不可能去考證,心裡倒也滿自豪的,媽媽是出了名的少男少女收割機,初中生們只要跟她相處一段時間,不管男女,很少有不喜歡她的,沒想到在師範的這一遊,殺傷力依然不減。
又問:“她怎麼偏就找到了你?”
劉利敏難得地以狡猾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笑而不答,卻岔開話題說:“你媽是應邀來的,你猜是應誰的邀?”
“誰?”張不凡想到的是文老師家。
“說出來你別害怕,是班主任。”
劉利敏說了,見張不凡毫無害怕之象,只是輕輕一哂,很奇怪,說:“張不凡,你真不怕班主任告你的狀?”
“告吧,告也白搭,誰讓他請了我媽?走了,拜拜。”張不凡滿不在乎的神氣決不是假裝得了的,劉利敏不由微笑,感到很有意思的樣子。
張不凡告辭,走過鄒愷身邊時,卻聽得鄒愷自言自語一般從牙縫裡釋放出了幾個字。
張不凡一時沒反應過來,依舊直接走了出去,走到教室門口時,才回過神來,鄒愷恐怕並不是自言自語,他說的是:“一流母親,二流兒子。”
這是在說他吧,一流母親還行,二流兒子,誰二流了?
張不凡有些懊惱,可問題是,一開始他沒反應過來,還下意識地得意的朝鄒愷笑了一笑,等於大度地接受了這個評語,現在也不好意思返回去跟他吵了。
不過也還好,起碼二流以上,而且媽媽還被這個怪人評為一流,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