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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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我,該怎麼做?”
隔著屏風,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我卻能聽出他言語的無奈。劉黃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宋弘亦是,兩個人無論從年紀、相貌、才氣,人品,身份,哪一方面做比較,都是絕配的一對璧人。然而……
“宋弘家可有妻室?”這是個十分明瞭的答案,以宋弘的年紀,不可能沒有娶妻生子。劉黃相宋弘,要嫁宋弘原也不是難事,難的是以她貴為湖陽公主的身份,如何可能會甘心屈於宋弘的妾室?
別說劉黃不會甘心,就算是她肯,劉秀也不肯。更何況,自古沒有公主下嫁做妾的道理。
劉秀不吱聲,我也能猜到答案,不禁嘲諷的說:“這有何難,陛下大可讓宋弘貶妻為妾!”
他突然從榻上起身,從屏風的間隙看去,隱約可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默不作聲,我心傷感不減,那種壓抑許久的悲痛重新被勾了起來,令我口不擇言:“有道是,‘貴易交,富易妻’,此乃人之常情。男人麼……不都是如此而為?陛下與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心比心,君臣之間彼此推心置腹……”
“嘩啦!”房裡突然響起陶器碎裂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我從屏風後疾步搶出,卻只瞥見劉秀踉踉蹌蹌奔出大門的一個背影。
室內寂靜如夜,黃門與宮女嚇得噤若寒蟬,跪伏於地。我追出兩步後停在原地,大感悲涼悵然,既想慟哭又想大笑。這樣的傷人傷己,只怕要折磨我一輩子,也折磨他一輩子。放不下,卻又逃不開,到底何時才能解脫?何時才能讓我回到未來,回到起(網,//字版首發)點,回到……那個不會讓我傷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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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這件事在劉秀的主持下,自然會有一個如劉黃所願的圓滿結果,可是過了許多天也沒見劉秀再提起讓宋弘迎娶劉黃。劉黃似乎也有所覺,卻礙於面子,不大好時常追問弟弟,於是便天天到我的住處,纏著我閒聊,消磨時間。
她能聊的話題,不外乎是公主府的雞毛蒜皮,除此之外便是當年在蔡陽一個人如何帶著三個侄兒過活,仍然是雞毛蒜皮,瑣碎不斷。但是和前者相比,我寧可聽劉章、劉興的趣事,也好過聽那些奴僕不聽話,封邑不夠養足夠多的下人之類的無聊抱怨。
這一日,我正一如往常的飽受劉黃的嘮叨摧殘,劉秀突然派人來將我倆請去,到了堂上一看卻沒見一個人影。
領我們來的人把我倆安置在屏風之後,沒等我們鬧明白怎麼回事,便又急匆匆的退下。過了沒多久,聽堂下有輕微的笑聲傳來,我一愣,扭頭去瞧劉黃,她先是錯愕,須臾霞飛滿面。
進得堂來的兩人不是旁人,正是劉秀與宋弘。兩人按主次君臣之席坐下,就一些政務討論了一番。前陣子漁陽太守彭寵與幽州牧朱浮之間的鉤心鬥角,已經由背後捅刀打小報告上升為白熱化的爭執,劉秀為此大為頭痛,便詔令彭寵入京。這一次,彭寵上書請求與朱浮一同入京面君對質。
“不準。”
“諾。”宋弘並無異議,於是接著奏稟下一件事,“尚書宗廣持節斬殺王梁,未曾遵詔辦理。宗廣未在軍奉詔立斬王梁,而是將其抓獲,檻車押送至雒陽。王梁違抗旨意獲罪,然宗廣此舉亦有違旨意,臣不敢自作主張,望請陛下裁決。”
我心裡一凜,卻又不敢貿然出聲。劉秀沉默片刻,忽而笑道:“既如此,赦免王梁之罪,貶他為郎將,去北方鎮守箕關。”
“諾。”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來拿捏的分寸還是恰到火候的,劉秀並未因此而動怒,反而寬仁的赦免了王梁,且並未追究宗廣的自作主張。
“朕近日聽聞一諺言,‘貴易交,富易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