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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設立的熙河路中依舊有異族殘存。
故而郭浩在察覺到岐山生變後第一反應,便是將此事壓制下來,不叫訊息擴散出去,免得異族動念,又來侵犯漢家疆土。
當然,其中免不了也有私心存在,欲要搶佔先機,看能不能分潤些許可能存在的機緣寶物。
這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郭浩心中有數,天下儒學五宗之一的橫渠先生就在眉縣隱居,雖然對方所在的橫渠鎮較之自己所處的天興縣離岐山更遠,但治國之士的手段怎麼高估都不為過。
想來自己趕過去時,橫渠先生已經到了罷?
綜合而言,郭浩心中還是為公的那一面佔據了更多。
一路乘風駕雲,不到百里的路程轉眼便到,畢竟兩縣本就相鄰,實在說不上有多遠。
郭浩還未趕到岐山縣城,便見縣城西北的一處山崗上騰起赤霞,丹雲自天而降,流虹似火,氣勢煊赫。
比之當年熙河開邊時治國之士出手的場景也不遑多讓。
而在赤霞一側,兩道身影相對而立,雖然渺小,卻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氣息,竟似能與那鳳鳥形狀的赤霞分庭抗禮,隱然間有三足鼎立之勢。
“兩位治國?”
郭浩心中一震,放緩速度慢慢靠近過去,準備打探清楚形勢再言其他。
到了近前,他將二人容貌盡收眼底,靠近自己這邊的那道身影形容古怪,雖然穿著文人士大夫常見的直裰,但是卻沒有留髮,有些違和感。
而其人對面的那道身影,深衣幅巾,哪怕衣著簡樸,但郭浩依舊能一眼認出對方身份,正是儒家五宗之一、理學大家、關學之祖,世稱橫渠先生的張公。
隨著他的到來,場中對立二人也發現了他的蹤跡,橫渠先生當先開言道:
“是秦鳳路的提刑官嗎?過來罷。”
郭浩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繞開那個光頭,來到了橫渠先生身邊。
這個過程中,那個光頭也沒有出手阻攔之意。
“晚輩郭浩,見過橫渠先生。”郭浩畢恭畢敬道。
老人唔了一聲,笑道:
“你倒是有些面熟,郭成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嚴。”
郭浩微微一驚,沒想到橫渠先生還認識自己父親。
橫渠先生點頭道:
“原來是信之的孩子,昔年你父參與熙河開邊之戰,於平夏城中阻敵三年,其間所獲大小戰功無數,是我的老熟人了。後來他調往雄州任防禦使,還是我送的他。”
“家嚴倒是不曾說過此事,”郭浩心中暗暗腹誹,他可不知道記憶中的那個臭脾氣老頭竟然還與橫渠先生認識,“想來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張公還記得他,定然歡喜得緊。”
有了這一重關係,郭浩自覺與橫渠先生關係拉近了不少,是以不再以橫渠先生之名稱呼他,而是換上了較為疏遠的晚輩常用的“張公”。
果然,橫渠先生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他的稱呼,而後又隨口問道:
“信之他不是兵家一脈嗎,怎麼我觀你之氣機,倒像是走了法家的路子?”
郭浩尷尬地笑了笑,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談,略略談了幾句,便打探起現下情形:
“張公,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對面那個光頭”
橫渠先生撫須道:
“如你所見,此地乃昔年鳳鳴岐山之處,如今突生異變,似有火鳳出世,我這才過來一探。
“至於對面那人,他卻是比我還要先到一步,其人來歷如何,我亦是不知。”
“莫非是異族?”
郭浩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可能性,異族面貌與漢家不同,雖然亦是人形,但身上多有古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