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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耳旁迴蕩著沈凌風的心跳,貼得太緊,以至於感到些灼熱,良久,他無言道:「回去吧。」
「你和我一起。」
「……嗯。」
·
兩個人一同去了蔣銘軒家裡。
蔣銘軒原本挺高興再次見到沈凌風,沒想到他身旁還跟來個許默,頓時笑容凝滯在臉上。
沈凌風特禮貌地跟蔣家父母介紹許默:「這我物件,去年領證了。」
蔣家父母左右尷尬,還得客客氣氣地同許默打招呼,蔣銘軒瞪著許默,許默面無表情。
蔣家父母藉口出門閒逛,留下這三人在家裡面面相覷。
於是,餐桌兩頭。
許默和沈凌風並排,蔣銘軒在沈凌風對面。
「為什麼絕食?」沈凌風沉聲問道。
蔣銘軒張了張嘴,斜眼一看,許默低頭玩手機,純粹不搭理他倆。
「你為什麼把許默帶來?」蔣銘軒反問。
「我物件,為什麼不帶上他?」
「……」蔣銘軒乾笑:「你還真喜歡他啊。」
「是。」
許默看似玩手機,兩人一問一答,他卻悉數收進耳朵裡,手心微微滲出汗水,他取出藍芽耳機,戴上玩遊戲。
「我就沒機會了?」蔣銘軒起身問,看上去有些激動,椅子腳與地板劇烈摩擦,發出刺耳響聲。
「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喜歡吧。」沈凌風仍舊坐著,抬頭看他:「早點想明白比較好。」
蔣銘軒坐了回去,兩手搭在桌上,互相捏緊。
「所以你今天不是來看我,而是來攤牌?」蔣銘軒再傻,也看明白了。
「是。」沈凌風一聲篤定回答。
許默怔住,放下手機,扭頭望向沈凌風,沈醫生側對他,認真地注視蔣銘軒,看來他不是開玩笑。
蔣銘軒低頭,沉默不語。
「…你爸媽這兩年為了你 ,身體上出了小毛病,別讓他們再擔心。」沈凌風緩和語氣:「蔣銘軒,過了年你也三十了,你的病差不多痊癒,該幫他們分憂了。」
蔣銘軒深深地吸口氣,良久,才開口:「我知道。」
「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蔣銘軒扯了下嘴角:「哦。」
沈凌風說完,也找不到什麼話題聊,無話可說,便不約而同地沉默。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事實已經擺在面前,無論蔣銘軒如何掙扎否認,沈凌風沒有和許默離婚,若非出於喜歡,又能是什麼?
「我可以等,」蔣銘軒驀然開口,「等你厭煩他那天。」
沈凌風皺眉,搖頭:「不可能。」
「走著瞧。」
沈凌風抬手,食指輕敲桌面:「我們倆不可能,你再這樣固執,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
「就為了許默?!」蔣銘軒不可置信:「咱倆認識多久了沈哥,你就為了許默?!」
「許默在我心裡,和我爸媽一樣重要。」沈凌風沉沉地盯住他:「而你 ,是我的朋友。」
蔣銘軒啞然。
「行,」蔣銘軒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知道了。」
至於他究竟想沒想通,沈凌風並不多做過問,他只是盡一個朋友的責任,勸他迷途知返,沒有生氣憤怒或者別的激動情緒,全程都很平靜,平靜得近乎冰冷。
傍晚,蔣家父母留他倆一起吃了晚飯。
許默想走路消食,沈凌風陪他一路走回沈家。
路燈昏黃,行人若干。
昨天下了雨,地面尚且濕滑,春夜寒意仍存,許默裹緊外套,沈凌風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他肩頭。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