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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問王雨旗：&ldo;什麼三比三?&rdo;王雨旗不肯說，他內心覺得無比羞恥，像是做了件極大的錯事。到了醫院，幾人進門便發現雅蓉的母親坐在她旁邊與她說小話，嘴角綻著笑。&ldo;哎，蓉蓉的朋友來啦?&rdo;她瞧著一群同學，起身招呼，&ldo;你們坐，阿姨讓位。&rdo;&ldo;不用不用。&rdo;&ldo;阿姨出去給你們洗水果。&rdo;小胖子真的很不好意思：&ldo;有個媽在真是好，小朋友們一同享受病號待遇。&rdo;
曹雅蓉看起來沒她媽媽那麼高興，面無表情地坐在那，朝隊友們勉強擠了個笑。
王雨旗趕緊把花遞上去：&ldo;覺得好點了嗎?&rdo;
&ldo;嗯。我下午就出院了。輕微骨裂沒什麼大不了的，照道理也不應該住院。&rdo;
&ldo;接下來打算怎麼辦?&rdo;疼疼扶了扶歪斜的眼鏡，一屁股坐去她身邊，&ldo;我舅舅講咱們倆哪怕當時報警也沒太大用處，別說告保安公司了。&rdo;
&ldo;嗯。&rdo;曹雅蓉面如死灰，像個機器人似的。
&ldo;你也不問問為什麼?&rdo;
&ldo;我原本也不打算糾纏下去了。&rdo;她嘆了口氣，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手上的捧花，遲遲不肯抬頭，宛如自言自語一般，&ldo;學生會很關心我，也及時幫我爭取到了補償，也沒什麼可抱怨的。&rdo;
眾人不響。王雨旗悄悄湊過去：&ldo;雅蓉對不起。我沒有堅持。&rdo;
曹雅蓉抬頭，一臉責怪地看著王雨旗，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下來了，罵道：&ldo;你說什麼胡話呢?學校給我保研了。&rdo;她說罷扔了花，倒在王雨旗懷裡痛哭流涕起來。王雨旗摟著曹雅蓉，落在他肩頭的是與自己昨日同樣的淚水，同樣的傷心，他們這行人像是被擊垮的殘兵敗將一般，生活朝他們閃起嘲諷的光，他此刻才意識到自己自始至終只是站在爛泥地裡而已。
&ldo;一開始我沒有同意，但是我拗不過我媽，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rdo;曹雅蓉哭得滿臉通紅，泣不成聲，&ldo;我是個懦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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