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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敵怕煙霧有毒,立往後仰,雙掌捲起勁風,到將紅霧劈散,谷倩蓮和風行烈已蹤影渺然,窮目四望,所見的只是隨風擴散的彩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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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柏在房舍間左穿右插,想起範良極的大盜夜行法,童心大動,將身法展至極限,鬼魅般穿房過舍。
今午他離開範良極時,這老尚年輕的黑榜高手曾追趕了他一會,不知為何忽又放棄。以範良極的追蹤術,他即管再苦練三年輕功,也絕逃不掉,不知範良極為什麼肯放他一人去應付危險?其中必有因由。
不一會他已來到城東。
四周不見敵蹤。
心下稍定,停了下來,這時他俯伏在一幢平房的瓦面上,禁不住縱目四顧,只見這附近的房舍都是高牆圍繞,林木亭臺,顯都是財雄勢大的富戶人家,在東面遠處一座特別幽深的府第,在這等時分,仍有燈火亮著,分外觸目。
四周靜悄悄的,韓柏心中奇怪,難道從範良極處學來的夜行法竟如此厲害,隨便就把花解語甩掉,若是如此,範良極在這方面可算自己的師傅,但他為何對花解語還如此忌憚。
百思不得其解間,心中警兆忽現。
事實上他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異象,只是心中一動,升起了危險的感覺,像是魔種在向他發出警告。
韓柏冷哼一聲,往前飄飛,落在對面房舍的梁脊時,才轉過身來。
一個人從屋後鑽了出來,夜風下白髮飄舞,正是花解語的好拍檔,「白髮」柳搖枝。
柳搖枝手持他的獨門兵刃「迎風簫」,微微一笑道:「難怪解語留你不住,連我的接近也瞞不了你。」
韓柏哈哈一笑道:「那算什麼一回事?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他暗恨柳搖枝想偷襲他,故出言毫不客氣,又兼和範良極鬥慣了口,故言辭難聽。
柳搖枝身為魔宮兩大護法之一,地位何等尊崇,所到之處真是人人敬畏,臉色一寒道:「若非小魔師吩咐了要將你實時處死,我定要教你痛嚎百日後始得一死。」
韓柏笑得按著肚子坐了下來,指著對面屋頂上迎風卓立的柳搖枝道:「你難道未聽過有一招叫做『自斷心脈』的嗎?定是你不懂,便以為別人也不懂,就算我那麼倒黴,給你捉著,最多便自斷心脈,哪會痛嚎百日?」頓了一頓道:「你連自殺也不會,看來你還是回家哄孩子好了!」
柳搖枝不怒反笑道:「在下有數種獨門手法,可把你變成白痴,到時看你還怎能自斷心脈?」
豈知韓柏笑得更厲害,但又不敢放聲大笑,以致驚擾了下面的人的好夢,喘著氣道:「若真的變了白痴,那就連痛苦也不知道了。」
柳搖枝一時語塞,不禁動了真火,手中長四尺四寸的迎風簫在空中繞了一個圈,發出倏高忽低,幾個飄忽無定的鳴音,聽上去極不舒服。
韓柏喝道:「且慢!方夜羽說過只對付我三次,剛才你的老相好已捉迷藏捉輸了給我,現在你又要動手,算是第幾次?」
柳搖枝心想,這小子表面粗豪放誕,其實極有計謀,我絕不能給他在言語上套死,正要答話,花解語嬌甜放蕩的聲音已在韓柏背後響起道:「誰說我捉輸了給你?」
韓柏嚇了一跳,回頭一望,只見衣服回復整齊端莊的花解語,臉泛桃紅地,笑盈盈立在後方隔了兩間屋外的瓦面,因相隔這麼遠,難怪自己感應不到她的接近。
柳搖枝狠聲道:「小子,聽到了沒有,你若能在我們兩人手下逃生,便算你躲過了第一次攻擊。」
韓柏嘻嘻一笑道:「我只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你白髮紅顏兩位這樣的大人物那犯得著來侍候我?」他依然大剌剌坐著,好像對方才真是無名小卒。
花解語啐道:「你或者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