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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很有說服力的迷惑神情搖了搖頭。&ldo;我真的不知道，&rdo;她慢慢地說。&ldo;事情實在已經過了太久，大部分的細節我都忘了。我只是把那個時間我通常在做的事情寫下來‐‐煮飯然後看新聞‐‐但如果薩姆確定的話‐‐？&rdo;她停下來，看著他。&ldo;你記得很清楚嗎？&rdo;
&ldo;對。&rdo;
他坦率的答案讓她有點不知所措。&ldo;我不知道你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那又不是你第一次到我家來上床。&rdo;
&ldo;沒錯，&rdo;他同意，&ldo;但那是最後一次……而且那天下午我在電話裡就已經告訴過你那會是最後一次了。我說我要跟你談談該怎麼在不毀掉任何人的情況下結束這段婚外情。結果我一進門你就整個人掛在我身上，讓我火大得要命，你還說你為我洗了個澡，正在洗床單，這樣就可以在賈克回家之前把我們弄髒的床單換掉。你不可能已經忘了，莉比。你告訴我說我嚇到你了，因為我說要是你不立刻把手從我身上拿開，我就會揍你。&rdo;
她無奈地笑了一聲。&ldo;哦，好吧……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反正對我也沒什麼傷害。無論如何，當時我在做什麼有什麼關係嗎？&rdo;她眼神轉回到我身上。&ldo;我們就照薩姆的說法好了。這樣你高興了嗎？&rdo;
我點頭。
&ldo;那你就是個笨蛋。&rdo;
&ldo;也許吧。&rdo;我交叉雙臂，研究著我的鞋尖，不急著說下去。
&ldo;就這樣嗎？&rdo;她憤憤地說。&ldo;你叫我大老遠跑來，就是要讓你對你丈夫的外遇感覺舒坦一點？&rdo;
&ldo;不完全是。&rdo;我不帶恨意地說。&ldo;薩姆到達的時間有很大的疑問。他說7點45，你說6點半。&rdo;
她皺起眉頭，似乎試著回想。&ldo;好吧，那就折中一下，&rdo;她一副樂意幫忙的樣子。&ldo;就說7點鐘好了。過了20年，我們都不可能記得那麼準確。&rdo;
&ldo;薩姆就可以。&rdo;我溫和地反駁。&ldo;他算出時間的方式比你精確一點……他不可能在7點45分以前到你家。把他從辦公室走到地鐵站的時間算進去，加上平均的車程，再加上他從里奇蒙車站走到葛蘭姆路的時間，他花在路上的時間不可能少於1小時又15分鐘。這表示他一定是在7點45分到的，因為他直到6點半才離開辦公室。&rdo;
她的雙手不耐煩地在膝上移動。&ldo;你怎麼知道？薩姆對他下班時間的記憶憑什麼比我對他到達時間的記憶可靠？&rdo;
&ldo;因為我靠的不是薩姆的記憶。&rdo;我告訴她。&ldo;當年我不相信他和賈克的供詞，因此曾到他的辦公室查證過。我希望能找到證據顯示他謊報了他到達葛蘭姆路的時間，我知道大樓的警衛會記下每個人下班離開的時間，然後才能關門上鎖。我說服他讓我影印了一份1978年11月14日的記錄。&rdo;我朝腳邊的揹包點點頭。&ldo;記錄就在那裡面，薩姆的名字旁寫著6點半。&rdo;
她的眼睛立刻垂下看向那袋子，一語不發。
&ldo;所以我們同意薩姆到達的時間是7點45分？&rdo;我重複。
她做了個無所謂的手勢。&ldo;我看不出那有什麼差別。我們只是在談話而已。&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