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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剋制住擁抱。
他心中荒草叢生,但白榆像一團從天而降熾熱的火焰,大火燎原後在貧瘠的土地種下一朵花。
很醜吧
白榆站在原地,沒有問伊爾西為什麼換上西裝,為什麼情緒失控。他只知道從昨晚到剛剛伊爾西一直提著心吊著膽,沒有一刻是真正安心的。
他該發洩一下的。
伊爾西的背後是碩大的落地窗外,透明的玻璃外是漸漸西斜的太陽,金燦燦的陽光在地平線處變暗再緩慢過渡為大片的橙紅,最後在與天際交匯處暈染出神秘的紫色。
他閉著眼,渾身小幅度顫抖著,孤零零地站在畫的中央,單薄而又美麗。
不應該這樣。
白榆看著本該稱得上藝術的畫面,心底卻生出一股酸澀,他記憶中的伊爾西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是自信的、明媚的、桀驁的,像八年前那樣。
蜷縮在身側的雙手忍不住探出,在稠密的氛圍中反覆躊躇,袖口被一遍遍揉得微皺,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緩緩上前一步抱了伊爾西一下。
他動作很輕,彷彿害怕驚擾了蝴蝶,他也不敢用力,他還記得伊爾西后背遍佈猙獰的傷口。
小臂懸空在身體兩側,指尖輕輕碰觸肩胛骨和柔軟的頭髮,只有側臉貪婪地越過了肩膀在伊爾西的耳邊短暫地停留。
這只是一個不含任何情愫,十分克制的轉瞬即逝的擁抱。
只是在驟然抽離的瞬間,他看見一晃而過的金色髮絲,緊接著溫熱的吐氣聲帶著無法無視的熱意在耳邊停靠,“謝謝您。”
瞬間,夏日的列車呼嘯而過,頭頂的草帽隨風而去,他站在原地,只能聽見震耳欲聾的心跳。
“笨死了,主人。”阿統看著傻愣愣的白榆,扔下一句話,控制著他底部的小滾落慢悠悠滑走了。
夜晚如約而至,月光透過薄薄的雲層在廊亭的地板上鋪上一層細碎的白沙。
白榆的房間在伊爾西的對面,這是一間高階客房,全自動家電,明亮的窗戶,柔軟的地毯,就連身下的床墊也是符合雄蟲要求的高配版。
但白榆就是睡不著,他轉輾反側,沒有絲毫睏意,一閉上眼滿目都是剛剛他不小心看見的伊爾西的□□的上半身。
當時伊爾西剛剛塗完藥,真絲睡衣還沒有係扣,只是堪堪掛在肩頭。
白榆路過伊爾西的房間瞧見裡面亮著燈還沒有關門,便邊說話邊站在門口伸頭:“伊爾西,那個藥有沒有……”
頭剛剛伸進去一半,冷白色的□□瞬間佔據整個視野。
白榆這才發現,伊爾西並不像穿衣服時看著的那樣清瘦。相反,他的胸肌緊實而不誇張,渾然天成的線條勾勒出漂亮的腹肌。天生冷白色的肌膚更似珍藏千年的白釉,使得落在瓷器上的紅梅變得格外醒目。
“閣下?”伊爾西看見話沒說完的白榆有些疑惑,他穿衣服的手停下,藍色的眼睛沒有絲毫異樣,試探地問道:“您是有事情找我麼?”
“我……我……我……”紅暈從耳朵尖蔓延到脖頸,白榆整隻蟲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僵在原地。
伊爾西感覺自己看見了一個燒開的熱水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見白榆沒有回答,便順著雄蟲的目光,發現了視線的終點。
原來他還對我的身體感興趣?
這是伊爾西第一個想法。
在蟲族,雄蟲總是偏愛身材柔軟,彷若無骨的亞雌。他因傷退役很多年,身材雖然不像從前那樣健碩,但該有的肌肉可是一塊沒少。>r />
“閣下今晚是想使用我麼?”
伊爾西很好地掩飾住內心的一縷慌張與失落,表面十分自然地問出了這句話。
畢竟在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