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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個多月的馬車,宋燈已經被顛簸得半死不活,成日白著一張小臉,隨時看起來都是下一刻就要吐出苦水的模樣。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到了青州一定要找人練練拳腳,不求能夠自保,好說歹說也要將身體練得強健一些,省得像前世那樣,一場風寒便能要了她的性命,也不想再同現在這般,坐個馬車也坐的要死要活。
只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如何強身健體,都是到了青州以後的事了,宋燈現在只能接著懨懨。
宋煬每日都同她說,快到青州了。
這話起初還有點用,能讓宋燈打起精神,短暫地忘卻舟車勞頓的不適。可時日一久,知曉宋煬只是在安慰自己,這話便一點用都沒有了。
現下哪怕宋煬再三強調,今日一定能到青州,宋燈也只是半信半疑。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水岫身上,好一會兒了,才突然察覺馬車停了下來,再靜下心去聽,發覺外邊一陣喧鬧。
宋燈問水岫:「外面是什麼情況?」
宋燈方才暈乎乎的才沒聽到,水岫可一直清醒著,遲疑道:「聽聲響,好像是有人強搶民女。」
有人在此處強搶民女?
宋燈一下坐直了,掀開一點簾子,透過縫隙去看,宋煬的身旁果然有一個女子和一個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後還帶了幾個頗為健碩的護衛,看服飾,竟像是官面上的人。
宋燈知道,宋煬不是衝動的人,所以並未太擔心,而是趁這個機會留心觀察起兩邊的人。
那強搶民女的男子顯然有些家底,身上穿的綢緞,腳上踏的雲履,都不是便宜貨。雖說同京城裡的富貴相比,這些東西實在算不得時興,可想想一路走來所見之景,便明白越靠近北川的地方,能攢下這些家底越是不容易。再看那男子身後那些穿著皂衣的護衛,男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宋燈向水岫問道:「果真是要到青州了?」
水岫道:「侯爺說晌午前便能到了呢。」
宋燈心想,看起來,上任知州留下了個了不得的爛攤子呢。府衙裡剩下的官員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當值時跑到這荒郊野嶺來,應當是哪家生的兒子跑到這來興風作浪。讓她想想,府衙裡都有什麼大些的官,州同?還是州判?
不管是什麼官,在新知州上任時不約束家中子弟,反而放他出來為非作歹,讓人撞個正著。要麼就是單純的愚蠢惡毒,要麼就是有人撐腰,這才如此膽大包天,毫無顧忌。
也不知是哪一種。
宋燈的目光移到了那女子身上。
她看起來約莫十六七的模樣,眉眼楚楚動人,躲在宋煬身後,完全不願讓那男子再看她一眼,恨不得連頭髮絲都藏起來。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小丫鬟,早已嚇得瑟瑟發抖。
宋煬回頭看那姑娘時,她臉上的神情那樣惶恐柔弱。但凡宋煬是個正常男子,都會生出憐惜之心,幫上一幫的。
宋燈知道,兄長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只不過,他比常人要多出那麼一點戒備之心。他自然會幫那姑娘一把,可這不代表他便全然認為這位姑娘是個可以信任的好人了,剩下不過懷有警惕,見招拆招罷了。
宋燈放下了簾子,對水岫道:「你去同哥哥悄悄地說,若那姑娘是位良家女子,又提出想搭我們的車一同進城,便讓她上我的車。」
水岫這便下了車,去向宋煬傳達宋燈的意思。
沒過多時,水岫便領著那姑娘和她的丫鬟一同回到車前。水岫沒急著撩簾子,而是停在了車前,道:「小姐,侯爺說陳姑娘受了驚,又同去青州,正好與我們順道,便打算護送一程,還請你路上多照料一番。」
宋煬果然理解了她的意圖,還做主由他提了名目。宋燈理了理神情,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