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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人呢?」
霍沉沒理會這話,兀自指向那殼筍,理不直氣也壯地交代他:「過會兒她回來,你便說是你挖斷它的。」
「噢,好。」雲飛順口應來,而後額角一抽,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說甚麼?」
「……」霍沉沒臉再說第二遍,低頭咳上聲,氣弱不少,「我今日已做錯了一事,這事你便替我擔了罷。」
雲飛咧嘴笑,公鴨嗓有意學他:「怪事!怪事!」
霍三公子惱羞成怒,耳根子發燙:「不應便不應。」
「沒說不應!」雲飛這話算是答應了他,但還從旁嘰嘰喳喳個不停,「可從小我三哥就教導我,萬不可做那撒詐搗虛之徒,我若撒了謊便一日不同我說話,怎今日破天荒教我編起謊來。」
「不是編謊。」霍沉不自覺地反駁,可這不是教小孩子撒謊又是甚麼,於是隻能自圓其說地扯出付雲揚說教他的話來,「你二哥常說,為商合該精明些。」
「二哥!」雲飛突然抬聲叫道。
霍沉轉頭看去,一眼見到換了身乾爽衣裳的賀姑娘,之後才施捨個眼神給她身側那位傘也不撐、好不瀟灑的付公子。
「教我好找,原是鑽到這裡來。」付雲揚走近埋怨起他們,卻嬉皮笑臉,「若不是遇見賀姑娘,只怕早走去山上尋你們了。」
霍沉冷眼看他,心下更為鬱結:「你來做甚麼。」
「呵,慄香園冷清得彈詞姑娘也請不來,還不能來瞧瞧你們麼?」他說著朝親弟弟努下巴,親弟弟卻牢記使命,越過他跑到令約那兒。
「姐姐怨我罷,我原想替你挖筍,可勁一大挖斷來。」
「這有甚麼,你沒挖過自然不會,每年春筍多不勝數,你這幾日若是想吃,隨時來挖,不信你能全挖壞。」
「姐姐大人有大量,佩服佩服。」
令約:「……」嗯,諂媚起來和阿顯一模一樣。
雲飛渾然不知自己也被嫌棄了通,又把自己插上竹枝的地方指給她看,兩人遂一路挖了過去。
霍沉與付雲揚則全程落在後邊。
「欸,傘舉高點。」付雲揚躲在霍沉傘下,目光觸及範圍只有腳邊幾寸,不滿道。
霍沉不理他,甚至將傘垂得更低些。
付雲揚額角抽了抽,斜身邊人一眼:「小沉。」
「閉嘴。」
「我又沒看賀姑娘,你著甚麼急?」
霍沉心下一突,頓住腳步,連日裡捉摸不定的情緒又在胸腔裡亂竄起來,他飛快撩起傘,見前面兩人並無反應,才又放下。
見他不放心,付雲揚笑笑,勾住他肩轉身回走,慢悠悠道:「那日花廳裡的事大哥都告訴我了,我可沒料到雲飛會那樣說,後來雲伯母也抓住我問了賀姑娘的事。」
霍沉愣了愣:「舅母說了甚麼?」
「她問我,可是像雲飛所說,對賀姑娘……」話沒說到一半,瞥見有人握著傘柄的手收緊,不禁悻悻鬆開他肩膀。
「你如何回的?」
「我能回什麼?自然是說賀姑娘天生麗質、為人可愛、本領過人、宛陽人人都知曉她咯。」
他說的句句屬實,霍沉難得地認同起付雲揚的話,可心裡就像是堵了團棉花,不爽:「我問的不是這個。」
「欸,聽我慢慢道來嘛。」付雲揚笑得像只狐狸,「然後我說,不單宛陽,與我們家交好的韓家人也認得賀姑娘,我初時從韓松那兒聽得賀姑娘的事跡已然對她欽佩不已,見到她人後,更是驚為天人,你說,天下怎會有這樣又好看又會造紙的姑娘?」
「就說了這些?」
「噢,也不止。」
「……」
霍沉教他避重就輕的答法激得